她是通过这一连串的动作,来调整自己,就这一会儿,她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那娇柔美丽的脸上,浮现一丝自怜无奈,认命的说道:“我凌家欠秦山爷爷的人情,我会通过两年时间来偿还,等我们订婚后,我会经常来照顾照顾你,哎,我也只能做些打扫卫生,为你放水洗漱的事情,希望你能谅解……”
讲话间,凌语诗拿着一块沾过水的抹布,也不管秦烈什么反应,就在屋内熟练的忙碌起来。
秦烈眼睛茫然,心里面可清晰的很,通过凌语诗对屋内的熟悉程度,他很快就知道这半月屋内的清扫工作,应该都是由眼前这个娇柔美丽的女子来完成的。
“哎,你也挺可怜的,秦山爷爷去世后,你就孤身一人,脑子又不太能用……”
“本来我爹是准备让你和小妹订婚的,她和你年龄也相仿,可小妹是凌家未来的希望,爹爹怕订婚的事情影响她的修炼,和她将来的婚姻大事,所以……就由我替她了。”
“呵,我虽然是姐姐,却没小妹修炼天赋高。我今年已经十七了,二十岁之前,恐怕是没办法突破开元境了,星云阁选核心成员可挑剔了,二十岁前如果都不能突破开元境,终生都无法得到他们的首肯。”
“我爹和三叔一辈子都想融入星云阁,可惜命运不济,他们一生都无法实现,只能寄托在小妹身上了。”
“哎,因为药草枯萎,又被杜家人捉到把柄,最近被他们搅的烦不胜烦,那女人,一心想将药山据为己有,这次来势汹汹,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了。”
“……”
或许因为很快就要和秦烈订婚,也可能她觉得秦烈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从心里上就没有太多防备,所以凌语诗做事的时候,嘴里一直碎碎念,嘀嘀咕咕个不停,倒是让秦烈对凌家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也让他对凌语诗,有了更多的认识,他对这个女人的观感,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变化……
事情做完,凌语诗没有继续逗留下去,告诉秦烈水已经放好,记得早点洗澡,就轻手轻脚的从屋内离开。
秦烈听了一会儿,确定她走远了,这才走进梳洗室。
看着水桶旁边的大片水渍,和那叠的并不整齐的毛巾,他摇头哑然失笑。
他看的出来,凌语诗应该并不常做这种事情,加上刚刚心慌下手忙脚乱,所以才弄成这样。
摸了摸鼻子,秦烈也不为意,脱衣就进入木桶,然后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尖叫起来。
竟然是冷水!
……
第二日,秦烈眼神茫然,流着一条鼻涕进入凌家饭堂。
心虚的凌语诗,一看到他鼻涕呼啦的进来,赶紧忍着笑意低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
凌承业兄弟和杜娇兰很快就因为灵草之事开始针锋相对,那浓郁的火药味,让秦烈都觉得双方可能在饭桌上就会开战。
饭后,他继续前往药山矿洞修炼,因为没有处在无法无念的状态,修炼的时候他谨慎控制着天雷之力,免得电流溢出去将灵草灵药都给弄死。
凌承业的一番话,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他也不想毁掉凌家的基业,惹来无穷麻烦。
他恢复了正常,凌峰、凌颖也就不再守着矿洞,在一个夜里,杜恒终于找到机会进入矿洞。
经过一番头晕目眩的探索后,杜恒心神惊骇,和凌承志一样被洞内的变化震惊到。
就在杜恒将洞内情况向他母亲禀报的时候,凌承业也在着手安排,他要求凌萱萱和凌承志暂时离开,让他们去一趟冰岩城。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让凌萱萱知道姐姐代替她和秦烈订婚,她一定会暴起发难,阻扰秦烈和凌语诗的订婚仪式。
凌承业让他们去冰岩城,支开凌萱萱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让他们和星云阁那边打个招呼。
凌萱萱天赋过人,星云阁那边也很早留意到了,凌承业希望星云阁能看在凌萱萱的面子上,继续宽限凌家缴纳药草的时间。
……
最近几天,凌语诗也当真依言经常来秦烈的石屋。
白天,趁秦烈不在,她将秦烈换下的衣服拿走洗掉,傍晚在秦烈回来后,她会带着晾干的衣服过来,为他放水洗澡,帮他打扫卫生。
那种放错冷水的尴尬事,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当然,她的那些习惯也没变,天天都在碎碎念的自言自语。
秦烈经过初始的别扭后,也渐渐适应了,慢慢习惯有人服侍的生活。
一旦凌语诗放好水,他也不再等凌语诗离开了,直接就去梳洗室冲洗。
每次他赤裸着身子在木桶洗澡,隔着一扇门,听着外面凌语诗那柔声细语的抱怨,他都会微微扬眉,有时候嘴角还会露出怪异的笑容。
“我先走了,你慢慢洗吧。”外面传来了凌语诗轻柔酥软的声音,就在秦烈以为她就要离开的时候,门前的凌语诗呼吸有点紊乱,低如蚊蝇的轻呼:“明天,明天就是我爹安排的日子了……”
等她离开很久以后,秦烈才反应过来,坐在木桶内呆呆看着房梁,半天没回过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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