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往外冲?
你的任务应该是突围吧?或者杀多少怪物之类的,哦,你自己完不成任务了,就拉我们几个给你陪绑?哥几个凭什么给你老梆子打工呢?嗯?”
青年这话说得毫不客气,顿时噎得老者脸色一僵。
可一旁的罗迪没说话,眼睛不禁又是一眯。
看起来自己猜得果然没错,足足设置了二十多个玩家,所有人的游戏任务,不一定都相同!
这可就麻烦了。
眼下如果真让八个人联手生存,那所要思考的问题自然简单。
可这其中,如果再加进来其他变数呢?
比如,会不会有人的任务就是帮助怪物杀玩家?
会不会有人的任务是屠杀所有平民?有没有玩家的任务天生就是对立的?
怪不得这场游戏的难度竟然要比“杀猪局”还高出两个等级。
一场好好的生存游戏,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搞不好会直接变成一场“狼人杀”,在这样虎狼环饲的环境下,玩家的危机显然绝对要比单纯生存更加艰难!
“嘶唔”
仿佛真的被黄毛噎得不轻,老者狠狠一声沉吟,随即目光渐渐冰冷,却又缓缓扫视过其他的三个人。
“各位,你们不会不清楚吧?怪物们现在没有进攻,却也没有撤退,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很显然,游戏给我们唯一的生机就是突围。
你们可要想清楚喽,如果现在不决定,待会儿一但怪物再次进攻,恐怕我们想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一边说着,老者的目光陡然一凝,这一回却直接望向了旁边的纹身壮汉。
“嗯”
微微皱了皱眉,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壮汉的目光下意识再次在几个人的脸上一扫,可最后,却不禁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的任务也只是生存,在没有更多条件的情况下,我不认为突围的生存几率就更大。”
“对不起,我也只是生存。”
冷着脸耸了耸肩,罗迪同样重复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老者的话有道理,但有道理,却不代表自己就要按照他说的做。
“呵呵,呵呵呵”
忽然一阵惨笑。
一直听着几人的对话,一旁边满脸颓丧,始终一语不发的眼镜男却忽然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别演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这场游戏死局已定。
这死,说得不是我们没机会活下去,而是我们几个人,根本就没办法保证互相信任。”
一句话出口,再看眼镜男脸上竟充满了讽刺的神情:
“呵呵,这就是人类啊,无能又内耗。
这游戏多简单啊,现在已经把所有条件都列明了,看着样子,只要咱们都互相说出任务和能力,再有个组织者合理安排,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多好!
可问题是,谁能保证咱们几个的任务就都是自己说的那样呢?”
一句话出口,眼镜男直接伸手指向了老人:
“说白了,咱们的死局,就是咱们自己作的。
老爷子你一个劲儿的鼓动我们冲出去,说任务是突出重围,可我怎么觉得,你的任务是帮助怪物杀我们的概率更大?
到时候大家一起往外冲,你在后面反正肯定死不了,中途再给我们背后打几枪
而你们~”
眼镜男又一指其他几个人:
“你们都说要固守,但傻子都知道固守的败局已定,无非是拖延时间。
可谁敢保证,你们里面没有人的任务,本身就是要让所有人躲在车里等死?
呵呵,呵呵呵你看,这就是人类,明明有着统一的目标都不敢前进,还不如思维单纯的畜生。
算啦,在这儿等死吧,等死也总好过被人卖了死得冤枉不是?
至少还能少费点力气呢”
眼镜男真是满脸的丧气,甚至越说嘴巴都开始懒得张了。
可这番话音终于出口,整个车厢里,一时间不禁再次一阵诡异的寂静。
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厮杀活下来的玩家啊!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丧气满满的家伙,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
现在问题的症结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冲得出去,就像他说的,在场的所有人,根本就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达成同盟!
四周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沉重了。
已经被戳破了这种尴尬的平衡,所有人的脸色都显得难看异常,可一时间,又谁都没能力去解决这种情况。
“那、那个”
忽然!
就在这种整个局面都僵死了的瞬间~
“麻、麻烦打扰一下”
一个怯懦的声音颤巍巍响起。
就在车厢的另外一角,一个看起来三十四五岁,全身上下毫不起眼的土气妇女,却满脸战战兢兢的,缓缓站了起来:
“各、各位,实、实在对不起哈,虽、虽然不想打扰各位的讨论,但我们可能的确没时间了。
所、所以实在是抱歉,从现在开始,你们、你们可能
必须要全部听我指挥了!”
妇女的声音虽然局促,可是却异常坚定的,缓缓回荡在整辆大巴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