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救走乐莜!
不用白矢打唿哨,蒋克里带着其他几个随从连忙扑上去,却眼睁睁看着乐莜的随从压根就没想自己下水,一个个站在河边以死相拼,竟把乐莜拖进水中,一推,推了出去!
白矢吼道:“不要放他活着回去!”
但他却被缠住了,他的刀插进乐莜那卫兵的腰间,那卫兵竟按住刀柄,一只手扣住他肩膀,不让他拔刀也不让他走!
白矢一惊,看向那卫兵的脸,却看那年轻卫兵竟口唇含血,轻蔑一笑,一口血沫啐在他脸上,哑着嗓子艰难道:“你在军中声望再高,还比得过、比得过三四十年亲征,永远杀在第一线的大王么——若不是他勇武作战,又怎会在这次大战中受伤……”
白矢可不想听这年轻小兵再说话,他拧了拧刀刃,那卫兵大吐一口血来,竟犯狠的咬着牙,手从白矢肩膀上挪到他颈上,憋出两个字来:“不配……”
白矢被这卫兵临死前的一口气拢住,竟肝颤,几个随从过来,扒住那卫兵,生生将他朝后拔去!
白矢满脸血和唾沫,黏在脸上,雨水也刷不掉,他用湿透的袖子擦了擦脸,吼道:“乐莜呢!”
乐莜的卫兵满身刀剑,硬挺挺的跪在河岸边,但风雨交加,汾水涛涛,哪里还有乐莜的身影。
刚刚吐了他一脸血的卫兵还支棱在地上,他一双眼还死死瞪着白矢:“你不配……”
白矢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不配,是不配什么,但“不配”这两个字,简直是世界上最能刺痛他的词语了,他猛地拔剑,将卫兵的头颅一下子劈下来,当那蔑视的眼神滚落在地,他一口浊气才呼出去。
地上,他的随从倒了七八个,连蒋克里都受了伤。
白矢摇头:“我太愚蠢了,我竟然还想来找他。他就是个感情大过脑子的蠢货,不过因为淳任余对他有恩,就连路也看不清了。”
齐问螽过来:“罢了。咱们来争取乐莜也是为了胜算。不过就算没有他,也不怕没有胜算。好几家都已经出去寻太子舒了,如果找到太子舒的尸首,这事儿就再无输的可能性了。”
蒋克里也擦了擦脸上的血口子走过来。蒋家送来当随从的少年,竟成了最后存活的独苗,他再无选择,更多几分不要命的狠劲儿,很得白矢欣赏。
齐问螽:“不过,我找不到狐逑了。怕是……刚刚吓跑了。”
白矢回过头来:“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