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说着也松开她的手,摊开掌心,放在她手掌旁边。
他的掌心……可以算作粗糙。特别是在近几年他带兵之后,他手指的茧愈厚,手背指节上也有不少细小的伤口。
右手的掌心里有一道横亘的旧疤,看起来几乎要将他手掌劈开似的。南河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用指尖蹭过那道疤痕,他似乎觉得痒,忍不住笑,也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指。
南河:“还疼么?写字还受影响么?”
辛翳眼睛里就跟落了不会化的雪花似的,轻笑:“不。我本来就不怕疼。那时候也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伤的没有那么重。”
南河轻轻应了一声。
辛翳笑:“那时候把先生吓坏了。”
南河摇头:“也不至于。”
他笑起来:“先生一定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脸色。罢了罢了,不说那些事儿。我就说,先生吃的少了,现在这才几年,我的手也比先生大了好多,个子也比先生高了好多!”
辛翳笑的满脸得意,说着就把两人的手放在一处比了比。
南河觉得相比之下,自己的手确实看起来有点女性化,忍不住手指握拳,低声呵斥道:“胡闹。”
辛翳似乎已经不再怕她的假威严,伸出手来,有点霸道似的掰开她手指,他竟下意识的跟她十指交握,还没开口,又笑了:“先生又要骂我什么。我就胡闹了,先生还要再去打我板子,要我去罚站么!”
南河心底觉得有尴尬又……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得纠结。她有些话早就该说清楚,只是她以前总觉得直视他粘人,没有好好说明白过。
而在南河确确实实的记忆里,就在他去亲征之前,确实有这样一个观星的雪夜,他确实又是一阵胡闹跟她十指交握。只是那时候她心知自己任务完成,很快就要离开了,便什么没有说,只让他这样牵着了。
但在梦里,她竟然一咬牙,把想说没有说过的话,真的说出口了。
南河试图挣开他的手,摆出了严肃的样子:“别这样。”
辛翳立刻收紧了手,用和动作绝不相符的轻声细语道:“怎么了?先生觉得我这样让你不舒服了么?”
南河收起笑意:“毕竟是君臣。”
辛翳:“没旁人。旁人在又有什么怕。天下都知道荀君是与我一同长大的。”
南河:“我不怕,我只是这些年一直看着你长大,外头的传言我是信了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向你开口问过。……辛翳,你是真的喜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