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箴先看见了她,连忙拿旁边的衣服披在肩上一下,紧张的喊了一声:“先生!”
一群孩子也都连忙转过头来,连范季菩都从池中游到岸边,仰头看着她,喊道:“先生!”
她忽然被欢实的语气叫了这么多声,也不能就这么走过去了。
南河站住脚,看向他们,笑了笑:“你们倒是不用读书玩的开心啊。”
她平时总在心里觉得他们都是孩子,但这会儿看来,像是范季菩和原箴都十七八了,肩膀宽阔,生了些胡须,哪里还像个孩子。一群小子们眼睛亮晶晶的要跟她搭话,她也忍不住走到回廊边,扶着柱子跟他们说几句话。
范季菩拍起水,朝坐在池边的原箴身上溅去:“喂,你还挺会装的啊,先生一来就披上衣服,怎么的?你还不能露肉了?把自己当成重皎了!”
一旁躲在阴影里,啃着冰过的桃子的重皎斜眼看向范季菩,一脸不好招惹。
范季菩打架斗殴都不怕,却迷信的很,他虽然有时候忍不住嘴贱又怼重皎,但又后怕,生怕重皎弄些巫术,让他烂了脸掉了牙。这会儿重皎一个眼神,就让范季菩吓得直缩脖子。
不过他抬头看见先生还在,知道这会儿重皎肯定不敢发难,也只吐了吐舌头。
原箴怪不好意思的拽了拽披衣,抬头看向依然裹得严严实实的荀南河,道:“先生就不热么?刚刚先生走过来,我看见先生后背的衣服都要被汗湿了。”
南河自然不能说她都快热疯了,也想跳进池子里游个泳,但是她不敢啊。
这几日天天让宫人抬水进屋,晚上等这群不安分的小子都睡了,没有谁会再不打招呼突然闯进来,她才敢偷偷泡水洗澡。
南河笑道:“我哪能像你们似的玩乐。”
范季菩笑的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