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谁喂他都不乐意。
毕竟不是幼童,堂堂七尺男儿,"饭来张口"的确尴尬。
姜玉姝暗暗满意,二话不说,搁下粥碗便爽快帮忙解开,"待会儿再上一次药。"
"随你。"郭弘磊松了口气,执意掀被下榻,谁也拦不住,洗漱后在屋里踱了一圈,当走向门时,却听背后说:
"粥凉了,快喝,待会儿得服药。"
郭弘磊依言转身,"你也还没用早饭吧?端来一起。"
"不急,我待会儿吃。"病人清醒并好转,姜玉姝精神抖擞,提醒道:"外头正下大雪,你且耐心休养几日,待病好了再外出。"
郭弘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自幼被父亲与先生严加管教,言行举止文雅从容,端坐用饭,脸庞逐渐泛出血色,不再苍白。
此时,小桃早已退至门边,安静旁观,黯然神伤,幽郁心想:郎才女貌,相依相靠共患难,珠联璧合。
二公子平日少言寡语,惯常面无表情,令下人不敢怠忽放肆。但他面对妻子时,神态却变了……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也会风趣谈笑,只是不对着外人罢了。
那是一对夫妻,名正言顺,而我?我什么也不是。
小桃心里一阵阵苦涩,乘众人不备,悄悄离去。
"二哥!"
郭弘哲与大夫商议毕,兴致勃勃凑近,迫不及待地问:"听林勤说,前阵子北犰偷袭,你斩下了敌将首级,想必当时十分危险!可否详细说来听听?好叫我长长见识。"
姜玉姝尚未打听,惊喜问:"是吗?恭喜!"
"其实没什么,运气而已。"郭弘磊仍有些头昏脑涨,却躺不住了,推窗一望:寒意扑面,天暗沉沉,鹅毛大雪,北风横扫村庄,四匹战马在马厩里嘶鸣。
"军中武艺高手如云,能斩敌首者,必有过人本领,岂只单凭‘运气’?我才不信。"郭弘哲尾随兄长,万分好奇,不停地央告:"哥,你就说一说吧,我特别想知道。"
郭弘磊眺望窗外,目光沉静,温和道:"战场上确实人才济济,敌将却偏被我发现、被我斩了,其中多少是靠运气的。况且,冲锋陷阵,鲜血淋漓,不提也罢。"
"经过!哥,我想听个经过,饱饱耳福。"郭弘哲打破砂锅问到底,缠着兄长不放,反复催促道:"大概说一说,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