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郭弘哲眼眶一热,喃喃说:"父亲想必是出于怜悯,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兄长却为何帮忙遮掩?"
郭弘磊皱了皱眉,板着脸答:"因为我不乐意频频赴宴。几乎每次,长辈们总喜欢叫小辈比试才学,吟诗作对、背书绘画、棋艺骑射等等,无所不比,防不胜防,烦不胜烦,输赢的分寸难以拿捏,容易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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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懒得去?"
郭弘磊点点头,感慨道:"与其和世交同辈比来比去,不如待在家里,清静自在。"
"小时候,我经常烦着你,一起读书练字、钓鱼放风筝,甚至爬上假山掏蟋蟀,险些摔断腿。"郭弘哲万分怀念,长吁短叹后,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厌恶我了?"
郭弘磊昂首,不答反问:"还有吗?痛快些,一口气全说了!"
"没、咳没有了。"郭弘哲头低垂,心里一阵阵发虚,煎熬暗忖:其实还有的。父亲公允,母亲却一贯宠爱长子、偏袒幼子,大哥是世子,我不敢不敬,但曾使坏捉弄四弟……
郭弘磊起身,正色道:"父亲和大哥逝世,如今家里只剩我、你和四弟三个男丁,手足之间,如无大错,必须互相包容与关照。阿哲,你方才所说的陈年旧事,皆因年幼不懂事罢了,无伤大雅,不值一提,无需放在心上。"
"你果真不生气?"郭弘哲惴惴不安。
郭弘磊年长三岁,待兄弟一贯宽容,爽朗答:"儿时琐碎小事,也值得生气?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气量狭隘了!"他话锋一转,严肃嘱咐:"不过,你已经十四岁了,年岁渐长,我走后,你得听从你嫂子的教导,遇事多商量,平日切莫耍性子、生闷气,明白吗?"
"明白!放心吧,我会照看着家里的。"郭弘哲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含泪哽咽说:"多谢二哥宽宏谅解,我自知心胸狭窄,有时忍不住对母亲——总之,今后我会尽力改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正妻小妾,嫡子庶子,嫌隙日积月累,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