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刘夫人后,柳含文照列来到后院的小门处把大牙他们叫了过来,“去清河县查一个眼角带着红痣,左手有残疾的女人。”
黑鹊说它和花雀去京都,在清河县歇息时正好碰见一个与罗青青非常相似的人。
“这黑衣夫人真怪,为了找一个女人居然找了三年”
晚上歇息时,林愿和柳含文各自躺在床上,林愿睡不着便说起白天来的刘夫人。
柳含文翻过身,“这说明那个叫罗青青的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也对,愿意花一百两找到那人,一定很重要不过听她的声音应该很年轻,所以这罗青青应该是她的姐妹吧”
林愿猜测着。
柳含文微微叹息,罗青青可不是刘夫人的姐妹。
客栈。
刘夫人坐在铜镜面前,伸出手解下头巾,拉下面纱,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便出现在铜镜里面,她颤抖着手轻抚着自己的面容。
一身着青衣的丫鬟满眼心疼地看着她,“夫人”
“那人说三天就可以找到她,你说我该信吗”
丫鬟张了张唇,“夫人,罗姑娘已经死了。”
“啪”铜镜被摔倒在地。
“再让我听见这几个字,我就杀了你”
丫鬟张大嘴,整个人居然被刘夫人单手掐住脖子给举了起来
“夫、夫人。”
丫鬟也不敢挣扎,只能艰难的叫着。
刘夫人松开手,丫鬟被摔在地上,等丫鬟缓过来时,便见刘夫人正拿起一件汉子的外袍满眼柔情的叫着,“罗郎。”
丫鬟浑身颤抖地垂下了头。
第二天,柳王氏从外面买菜回来时拉着柳含文道,“好像有什么人跟着我。”
穆寒才一听,直接提剑出去了。
柳含文拉住柳王氏的手安抚着,“没事,您先去后院,穆大哥会处理的。”
等穆寒才回来时,柳含文将沏好的茶递过去,“什么人”
“那个黑衣女人的丫鬟。”
穆寒才也不怕烫,拿起来便喝,“这主仆二人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杀心,应该是想试探我们。”
柳含文点头,他盯着穆寒才的唇,“烫吗”
穆寒才抓紧剑柄,居然倾身过去勾唇问道,“要尝尝吗”
柳含文吓一跳。
他这是被调戏了
见他一副受惊的模样,穆寒才也知道自己孟浪了,他只好将自己的茶推了过去,欲盖弥彰“我说的是茶。”
柳含文依旧瞪着眼,这还是调戏嘛
穆寒才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尝尝怎么知道烫不烫呢”
“什么烫不烫”
林愿拿着记杂货的账本过来问道。
穆寒才低笑一声,便起身去了后院。
留下一脸疑惑的林愿,以及哭笑不得的柳含文。
“哎,文哥儿,”林愿后知后觉看出猫腻,他坐在穆寒才刚刚的位置对柳含文挤了挤眉眼,“你觉得穆大哥如何”
柳含文挑眉,“什么如何”
“人啊,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柳含文指了指杂货架那边,“有客人来了。”
林愿赶忙起身过去招呼客人,柳含文含笑离开。
等林愿忙完准备听柳含文的回答时,发现人都去后院了,铺子只有他一人在。
“文哥儿太坏了”
林愿抱着账本叫道。
三天后,刘夫人如约而来。
柳含文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她,“她现在在清河县的一个大户人家里做下人,因为左手有疾,所以时常被其他下人欺负,另外,她已经三年没说话了,所以大家都说她是个哑巴。”
刘夫人看完纸上的内容后,直接撕碎扔在地上,然后起身道,“我见到人后,再来付剩下的银子。”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柳含文扫了一眼地上的碎屑,对进来的穆寒才说,“让林愿把清理费记上,等刘夫人来时多收一两银子。”
穆寒才双眼柔和地看着他,“好。”
罗青青正挎着一篮子刚买的菜准备回府时,就被一辆马车给拦住了。
她看着马车往后退了两步,正准备从别处离开时,一双素手将车帘拉开,刘夫人看着她,“还想躲我多久”
罗青青瞪大眼,直接转头便跑。
刘夫人垂下眼,吩咐青衣丫鬟,“把她给我带回来,切记别伤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