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主人家什么东西”
花雀抬起脚扒拉了一下桌子, “啥也没拿,鸟只见她翻徐世航他们的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徐婆子翻徐世航他们的房间,还在找东西。
柳含文一下便想到了徐夫郎,徐婆子跟了徐家这么多年, 而且徐家落难她也没离开, 这说明她却徐夫子很忠心, 能让她做出这种事最大的可能便是徐夫郎授意的。
“你在徐家待了多久”
“他们歇息后鸟才走的。”
“你可曾见徐婆子去找徐夫郎说话”
花雀摇头, “没有,徐婆子干完自己的活儿便进屋子了。”
柳含文听完后抿了抿唇, “先盯着吧, 另外我写一张纸条,你找个信鸽让它丢在县令的书房里。”
花雀闻言有些扭捏地动了动鸟身,看出不对的柳含文坐下身, “怎么了”
花雀抬起头看着柳含文细声解释, “咱们这一代的信鸽都是雌鸟,鸟要是去找了它们, 身上就有雌鸟的味道, 黑鹊”
黑鹊要是误会它外面有鸟,不和它好了怎么办
柳含文低笑,“是我没想周到,那我将纸条给你, 你让同族的鸟送回去不就是了”
花雀这才高兴地应了。
老山雀得知此事后追着花雀直啄它鸟脑袋, “文哥儿说话你也敢不听了是不是灵气吸多了把鸟脑给吸坏了”
花雀啾啾啾鸟没有
翌日徐世航还没出门呢, 徐夫郎的哥哥和嫂子便带着媒婆上门了,他们可不是上门来讨论亲事的,而是要退婚。
“什么”
徐夫郎失态地叫出声。
徐夫子看了他一眼,“大哥,大嫂,这可不是小事。”
“我们就因为这不是小事,所以才决定这亲事还是作罢吧,”徐大嫂掐了一把正要说话的徐大哥,“咱们就是再不济也不能做人家的妾不是。”
徐夫郎听明白了,原来是想做正妻,可眼下徐世航已经娶了柳含意了,怎么好休夫呢。
徐夫子皱了皱眉,“那就退了吧。”
“夫君”徐夫郎想要阻止对方,可徐夫子却道,“休夫那是不可的,除非你想要世航这辈子都只是个童生。”
做出休夫娶妻之事,就是有损名声,这仕途也算是毁了一半了。
这下徐夫郎没再说话了,媒婆赶忙将之前讲好的聘礼单子都退了回去。
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徐世航一脸呆滞地坐着,好好的,表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了呢
柳含意却垂头偷笑,那女人不进门就没有那个小汉子了,自己肚子里的汉子就是徐家唯一的种了。
还没等柳含意乐完,又有几人过来了。
除了徐世航私塾的夫子以及外,还昨儿那个带头的捕快。
“夫子。”
徐世航赶忙作揖,徐夫子也起身招呼,“唐兄,这位官爷,可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自然就不来了,”捕快笑了笑,看向徐世航,徐世航心一紧。
倒是唐夫子叹了口气将徐夫子拉到一旁,“世航被野狗咬了”
徐夫子顿时明白几人的来意,他赶忙解释,“没有,好着呢。”
“我信,可他们不信,”唐夫子又是一叹,“有人匿名向大人递信说世航已经是个阉人了,不能再走秀才之路,这不,大人派人过来查看,若情况属实,我也没办法了。”
徐夫子脸色一青,正想说什么就见那捕快对徐世航抱了抱拳,“徐童生,得罪了。”
说完便让他身后的两人直接将徐世航扣住,随即便把人拉进了堂屋,只听得徐世航尖叫不已,徐夫子正要上前就被唐夫子拉住。
徐夫郎和柳含意却急了,进去一看见那捕快居然拉下了徐世航的裤子
而且其中一捕快便把一本春宫图放在徐世航面前,让他盯着看。
徐世航只觉得受尽侮辱,脸色涨红,却不敢破口大骂,这可是衙门的人。
可那捕快却认为徐世航看了春宫图后非常兴奋,可依旧不举。
他示意两人放开他,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徐童生,你既然成了阉样,按律例就不可再参加考试了,我会如实禀告大人,告辞。”
徐夫郎双眼一番便倒在地上,柳含意则是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看着追出去想要解释的徐世航只觉得双眼发黑。
不能参考,那他还做什么贵人
“官差去了后,直接就把徐世航的裤子给扒了,结果这么一看,啧焉儿吧唧啥精神也没有,怎么做都不立,这徐世航啊算是止步于童生了。”
晚上回了村子的柳老三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又赶回镇上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和柳王氏以及柳含文说这个好消息。
“你也是,当着文哥儿和愿哥儿说这些做什么,”柳王氏就是心里高兴也觉得在未婚哥儿面前大咧咧的说起汉子的事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