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一凝神,心想:当初那交易是显失公平不假,自己哪怕是没法将藤箱整个儿都拿回来,回头能分回几个卷轴来也是好的。于是他恭敬地执了礼:“大人请问,学生定当知无不言。”
王世臣问:“石咏以金子换你父的藤箱,当时你人在何处?”
赵龄石早有腹稿,当即回答:“山东一名近亲病情危重,学生闻讯之后,见到父亲身体尚好,便将父亲留在山西会馆,自己奔赴山东探病。”
石咏就坐在一旁,后槽牙磨得嘎嘣直响:什么叫将父亲留在山西会馆,当时的情形,明明就是他卷了全部财帛,将病弱老人遗弃在会馆里的。
“后来你与你父有再见到过么?可曾向他问起这只藤箱的事?”
赵龄石当即一脸遗憾:“回大人的话,当学生回到京城的时候,听闻父亲已经病愈自行回乡了。而学生从山东寄过好几封信,想必是两下里错过,或是路上遗失了。因此学生不曾再次见到父亲。前日学生刚刚打算回乡寻父,却突然听说了父亲叩阍的消息。”
他又补充了一句:“学生知道父亲的病时好时坏,病发的时候可能会神智不清,学生恳请大人传父亲上堂时,允许学生在旁陪伴。”
王世臣点头:“这是人之常情,准了。”
岂料就在这时,八阿哥胤禩开了口:“你是说,你明知你父的病时好时坏,依旧抛下他,转下山东去探病?”
赵龄石脸一红,点头道:“去了山东之后才听说的……”
胤禩盯着赵龄石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他接着转向王世臣:“大人继续问吧!”
王世臣:……
他怎么就没想到问这个?
“你父亲的病,你父亲的病的起因……”王世臣斟酌着问案。
赵龄石心里一喜,知道这问题终于又回到了老路上。这是他和冷子兴商量过的,当即答道:“家父早先买了一只周鼎,下了定金,后来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