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对望一眼，气氛意外地和谐，没有一丝尴尬。
褚瑞安神情专注地盯着手机，没有发现身边的异样。严谨无声询问，只看到李泽雨对他摇摇头。
所幸两人的哑谜没打多久，服务员先把凉菜端了上来。褚瑞安扔了手机，也不等两人拿起筷子就开吃。
李泽雨问道，“不喜欢？”
他此刻看的是严谨，而桌上只有褚瑞安动了筷子，问的是谁不言而喻。
严谨还没开口，褚瑞安嫌弃道，“他挑剔着呢。”
李泽雨扬起的弧度立刻放平，神色明暗不定。
褚瑞安恍然无觉。这道菜可不便宜，他平时吃都要心疼好久。难得今天有个冤大头，不是自己花的钱，自然不客气。
严谨不能吃，李泽雨也不想吃，三人中一人筷子动的飞快，两人静坐不动，看起来颇有些怪异。
很快，另一道菜上来，是严谨点的两道菜中的其中之一。李泽雨点菜时，让服务员先准备这两道菜。
凉菜都是备好的，所以上的才特别快。
见严谨拿起筷子夹来吃了，李泽雨也跟着动了筷子。他不动声色地往里坐，正正对上严谨。
严谨视若无睹，安静地吃菜。
褚瑞安口味偏重，见是严谨点的菜，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也没有吃的意思。
第三道菜上的仍旧是严谨点的，褚瑞安一个人吃完凉菜，好一会才等到自己要的菜。
他没有发现的是，原本坐在对面中间位置的男人已经彻底坐到了严谨对面，两人正中只摆着严谨点的两道菜。
之后上的菜都在褚瑞安那一边，仿佛泾渭分明，将这一处隔成两个空间。一边气氛和谐安详，另一边，则是多余分离出的部分。
严谨暗暗翘了嘴角，假装没有发现这一切。
褚瑞安看不起李泽雨，自然不会过多关注。他点了六道菜，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同样的，他也没有发现这几道菜只有他动了筷子。
吃完拿起餐桌上的湿巾抹了嘴，他抬眼一看发现两人已经吃完，顺势看了过来。褚瑞安诧异一瞬，“你们吃好了？”
两人点头。
李泽雨起身道，“我去结账。”
褚瑞安刚看两眼李泽雨就站了起来，就更没有发现对方坐的位置问题。结完账回来，李泽雨对着严谨问道，“看电影吗？”
严谨去看褚瑞安，褚瑞安眼睛一亮，“正好我想去看新上映的那部科幻悬疑片，走吧。”
严谨又看了李泽雨一眼，默默跟上褚瑞安。
李泽雨在原地站了一会，轻笑一声跟了上去，与严谨并肩而行。严谨身形微顿，任由对方去了。
电影院跟吃饭的地方不在同一块区域，严谨跟褚瑞安都没有开车，李泽雨便带两人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
亮起车灯的车八成新，是一辆价位十几万的大众。
褚瑞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上去。
严谨绕到另一边，正要打开后座的门，李泽雨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严谨坐上去。
严谨默然一瞬，没有推拒。
李泽雨朝严谨笑了一下，帮他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上车，启动。
褚瑞安一点也不觉得褚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什么不对，他不想跟李泽雨坐一块，但李泽雨不是他们的司机，两人都坐在后排，有些不太礼貌。
车上一时有些安静，李泽雨等红绿灯的间隙侧头朝青年看了一眼，对方正对着窗外发呆。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青年一侧的颈项上，白的有些晃人。
李泽雨道，“这部电影看过吗？”
严谨听到询问声，回过头，“没有。”
绿灯亮起，李泽雨边起步，边问道，“平时喜欢看什么电影？”
“我不怎么看电影。”
说话时，严谨一直看着李泽雨的侧脸。李泽雨心中微微发痒，但因为在开车，没有看过去，只能用余光扫过青年的脸。
李泽雨问道，“不喜欢看电影？”
严谨道，“也不是，只是一个人不想看。”
李泽雨脱口而出道，“以后我陪你去看。”
青年的视线由平淡转为诧异，李泽雨暗恼自己鬼迷心窍，太急。
严谨回道，“有机会的话。”
这样的话李泽雨听过很多，也说过很多。只是表面的应付客套，但足以令他愉悦。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高，褚瑞安不怎么听得清，只零星听到电影两个字，大概是在讨论等会要看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