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万岁,”赵以敬惊惧不已,汗如雨下:“臣,臣那时只是因为太伤心了才会口不择言,臣真的不知情啊万岁。”
可孟则知根本就不想听他解释,他冷声说道:“来人,拟旨。”
“冒婚侥幸,已是大罪。罔上失忠,亦亏臣节。在家贱而不禁,盖因胆大妄为。”
说到这儿,孟则知急急的喘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昏死过去的赵令武身上,神情略有些复杂。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音调却降了下来:“念其往日之功劳,着,削去赵令武宋国公之爵位,杖二十,令其与奉圣夫人合离,一应家产归奉圣夫人所有。”
听到这儿,一众文武官员只以为宁武帝到底是念着往日的旧情,所以选择了从轻处理。
却不想就在下一刻,孟则知又猛然拔高了声音:“赵令武情似可悯,然赵以敬其心可诛,更兼有父债子偿一说,此等人岂可使之有后,着加赵以敬以宫刑,交奉圣夫人处置。”
宫刑?
众臣莫不是下半身一凉,心底对宁武帝敬畏更甚。
赵以敬如遭雷劈,他惊慌失措,失声哀求:“不,万岁,九弟,你不能这么对我……”
没了高贵的身份,他和被碾进泥里苦苦挣扎的臭虫没什么区别。
“拖下去——”孟则知喝道。
说完,便有一队侍卫快步走了进来,伸手捂住赵以敬的嘴,强行将他和赵令武一起拖了下去。
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孟则知这才看向萧氏,他扯出一抹笑来,问道:“夫人,朕这么处理,您可还满意?”
茫然过后,萧氏缓过神来,泪如雨下,像感激零涕更像是如释重负:“臣……谢主隆恩。”
下朝后,孟则知便把萧氏带去了慈宁宫。既四下无人,孟则知也就没了顾忌:“娘亲,您先在这儿住着,儿子陪您说说话。等儿子把宋国公府清理干净了,您再回去。”
没有安慰,也没有劝诫,萧氏明白,孟则知什么都知道了,但好在对方待她一如既往的关切,这是演不出来的,欣慰之余,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