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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钟洲衍出来时她刚穿好,想起他的那句话,不由审问:“你刚才说,什么时候看过我的……嗯……身体了?”

她咬着唇骄横,特地换了件圆领的短袖大睡裙,不然平时几个女生住在一块,都是吊带穿来穿去的。

钟洲衍凝了她一眼,薄款纯棉的简单款,一件最多也就二三十块钱。别人胸大累赘,可她的是娇俏而美的,穿上衣服不细看辨不出来,只有沿着衣料勾勒,才看出真正曼妙的起伏。

钟洲衍勾唇淡道:“就你在我房里住的第一次。”默了一默,又缓声:“洗澡不拉帘子,对着镜子刷牙,全看光了。前面后面都是胖。”

许鹿鸣本来正无比纠结,尤其最后那几个字,听得她就扑过去说:“钟洲衍你没羞没耻!我根本不知道窗户会透,为什么你洗的时候我没有看到?”

少女隔着薄棉衣质,因为生气,紧贴上男生精实的后背,什么柔软与娇媚都感知得到。

钟洲衍耐着脾气:“我拉帘子了。但也就看一次,太丑了,没心思多瞄。”

许鹿鸣羞愤得要哭了:“好想掐死你呢。”

钟洲衍从后面兜住她腰,皱眉道:“许呦呦,你就这么容易发-‘情?膈到我了你不懂?”

说的是她衣服太薄,许鹿鸣连忙迅速地与他隔开距离。都怪他,骨头又硬又英挺,蹭得人痒痛。低头看了眼自己锁骨下面,赧然道:“很晚了,你睡在我房间,我睡我室友她们房。”

钟洲衍不肯:“要你抱着我睡,不然留下来是为了跟你打架?”俊逸的脸庞也微红,目光里几许恳切与温柔,像个孤索的少年。

一米二的小竹床,许鹿鸣睡里头,钟洲衍躺在外边。门被他们反锁了,怕室友突然回来,做贼心虚般的,静悄悄不言语。后面两个人就亲了很久的嘴,许鹿鸣的唇红润而俏皮,接-吻时锁着人叫人放不开,钟洲衍亲昵纠缠着,忽然便抵着她额头问:“许鹿鸣,再让我看一次你三十四C,忘记是长什么样了?”

许鹿鸣含着泛红的嘴角,仰躺在枕上,眼睛似井水般亮幽幽。她就个很容易被哄住的性子,想了想便说:“给你看了,你也要给我看,不然不公平。”

说的是他的腰腹。他只穿了件日常休闲的黑色短裤,长腿支在床沿,已经隔着空隙硬悍地发飙,只是不想让她察觉。

钟洲衍凛眉,郑重警告:“看了怕你被吓到。”

许鹿鸣:“可我将来也会看别的男朋友。”

“再说一次这话,你会死得很难看。”钟洲衍俊脸便带上了阴冷,没有去阻止她。

许鹿鸣其实很紧张,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只给他看自己。便装模作样的镇定,把他裤带扯开探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了那丛林中一只勇猛的猎'枪。

吓得她忙背过身,抓了毯子盖住自己:“你才是真丑呢。我要睡觉。”

真他妈是蠢么?整个W市高中有他这样尺寸的没几个。钟洲衍却已经关不住了,抱过去抵在女孩耳畔,气息灼灼地央求道:“呦呦,我们做一次吧?”

清劲指骨滑过她松散的头发,唇贴着她柔软耳际从未有过的炽热和蛊惑。许鹿鸣紧张得好像大脑里只剩下轰轰的心跳声,她就攥着衣襟问:“做了会变得怎样?”

钟洲衍安抚她:“除了那层消失,不会有任何区别。你要是怕,我就自己去洗手间解决。”

小美鹿被他抓住了,他盯着看,试探地蹭下去。许鹿鸣空虚得说不出话,后来两个就一起发生了。

没有任何经验,只记得痛心彻骨却又生怕他出离。他是劲健的,有着擅打又嗜斗的基因,体力非寻常。英俊高冷的模样,俯看着许鹿鸣迷蒙的眼帘,一边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一边却又戏谑低喃:“呦呦,你躺平更多肉了。”

许鹿鸣就心底里自卑,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长得不好。因为不知道轻与狠的乱撞,房间里没人,后面许鹿鸣就控不住地一声一声叫起来。

钟洲衍跟许鹿鸣说:“许呦呦,你这样的声音,念得我魂都要散了。如果愿意等我几年,你就是我的最后一个,今后所有的都给你。”

叫许鹿鸣最好不要再去找仔仔,说在他入手钟家生意前,雁辞被低调忽略对他有好处。

许鹿鸣接触过他们家族间的那次宴会,猜着他应该过得并不省心,否则缘何夜色下的少年身影,总是那般犀利与冷寂。她便遵守,没有再跟钟雁辞联系。

但她是真的,开始很爱很爱钟洲衍。

那天晚上两个人没有做措施,半夜钟洲衍又磨了许鹿鸣两次。隔天早上醒来,迈步子都发软。许鹿鸣赶在室友回来前,把自己小书房收拾得毫无痕迹可寻。

她根本没有想过,钟雁辞怎么有天会在马路对面等她。

五月中旬发工资,许鹿鸣去银行里取钱,才出自动柜员机房,竟见到对面清隽高挑的钟雁辞,看着她叫:“鹿鸣。在这里。”就跟之前每次带他出来玩一样。

许鹿鸣尚未招呼,却忽然马路上一辆摩托车刹不住,横冲乱撞地朝他那边过来。许鹿鸣失声喊:“雁辞小心!”脚下一块香蕉皮绊住,她便整个儿向后滑倒,闭眼前只隐约对面一辆蓝色跑车刹住,有少年从车里冲出。

……

等醒来时人正躺在医院的急诊吊瓶,医生说她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其他无碍。

许鹿鸣吊完瓶忙不迭地打钟雁辞电话,关机。打钟洲衍的,也是关机。

看电视里说两个抢劫犯开着摩托乱窜,造成街道人员与宠物伤亡,而肇事者一个不慎磕在假山石上撞死了,另一个现场逃逸,现正在紧密侦查。

许鹿鸣一直提心吊胆了五六天,总算才拨通钟洲衍手机。

电话接起来,少年嗓音却虚冷而低沉,仿佛没有生气。

许鹿鸣眨了眨眼,问:“洲衍,雁辞还好吗?那天看到他在路中间很危险。”

她这时还未觉着有异样,不料钟洲衍那边气息顿住,许久了冷漠道:“许鹿鸣,你是把我说的当放-屁?对你掏心掏肺不够,还要再去招惹他。”

许鹿鸣听不懂,以为他误会自己,忙解释:“没有。我没有和雁辞联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

除了你约他,雁辞从不会独自外出。钟洲衍那边似咬了咬唇,冷声低叱:“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你不就是为攀慕虚荣,一个不够要两个?以后最好离我的世界远点!”

似深沉地吸了口冷气,蓦地结束了通话。

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许鹿鸣难过得想哭,连解释都无从解释,又不知道钟雁辞到底怎样了。

她性子可从不服软,一直想也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去三中的门口等,但没再见过钟洲衍出现。她休息回H市时,花30块钱找小男生去钟家门房问:“洲衍同学在家吗?”郑伯简短的:“不在。”又问:“雁辞还有钟太太在吗?”郑伯淡淡答:“不在,太太去美国了。”

许鹿鸣无法得知实情,各种浮想联翩。夜里睡觉躺在床上,想着钟洲衍搂着她抵缠时的柔情,她就眨着眼帘难过。就像上次吵架,偶然听到司马益一句“她不是爸爸的孩子”,许鹿鸣当时觉着世界都陌生了,可仍一滴眼泪都挤不出。

她心里往好的方面想着,只是一辆摩托车,也许伤亡的是宠物。后面又想着钟洲衍那种男生本来就薄情,可能又在找借口甩自己了,她便催眠着不要再去想他。

反正她的自愈能力天性很强。

一直到了6月十几号,许鹿鸣的大姨妈还是没来,以前一直是每个月3号准准的造访。而且内裤上也忽然一滴两滴的红点点。

她就很害怕,这时才无比地渴望见到钟洲衍。5.1那天晚上做的时候,两个人查了手机,说是不会出事,所以她就都让他弄在里面了。许鹿鸣不知所措,然后硬着头皮去药店里,自己买了测孕试纸。

暑假的H市真热啊,马路被烤得都快要冒烟,傍晚张圊站在职高校门口等候。

许鹿鸣看见她,说道:“我心里把他当成一条狗来着。”脸上风轻云淡的,好像真的只是一层膜破掉了而已。

张圊凝着她瘦尖尖的漂亮下巴,听了恨铁不成钢骂:“许小六,你跟他做的时候,早这句话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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