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熙安慰着快要哭出来的珞梅,道“傻丫头,我的祖父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朝中一品大员,哪怕是辞官告老了,那也是在京城里受人尊敬的存在,而我的父亲和大哥也是在朝中供职,且官位不小,这说明了什么自然是说明了我顾府上下一门显贵,绝对算得上是京城府邸之中不可小觑的存在。你这个傻丫头只看见顾府的荣华富贵可能会招来灾祸,但怎么就不想想,可能正是顾府的尊荣富贵让叛军不敢轻易下手。”
“叛军眼下在大梁作乱,同朝廷的军队打仗,已经算是让不少人在背后骂了祖宗十八代了,若是叛军首领是个有脑子的,他就不会在攻进京城之后拿朝廷里的臣子生死来做文章,反而会厚待这些朝臣,借此来显示自己的宽容与大度,好展现给天下百姓看。所以啊,珞梅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将来若是叛军入城,只要我们不随意走动招惹祸端,就会平安无虞。何况,你这小丫头,怎么就对我父兄这般没有信心我爹好歹也是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我的亲兄长那也是朝中的一员武将,有他们两个人在,又怎么可能会让顾府出事呢你呀,就别在这里瞎操心了,要知道你想到的这些可能在数日之前我父兄他们都想到了,而他们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动作,那就证明他们是有把握保护顾府安危的。”
听了顾言熙这么一开解,珞梅高悬的那颗心算是彻底落了下来,只见这小姑娘露出一副劫后重生的样子,眨着一双泛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顾言熙“姑娘,都是奴婢没用,竟然在这个时候还给姑娘添乱,需要姑娘安抚;奴婢真是这世上最没用的奴才了,奴婢愧对姑娘对奴婢的好。”
顾言熙瞅着眼泪真的要掉下来的珞梅,赶紧拿了帕子在她的脸上沾了沾,说“是,你是个没用的小丫头,总是爱操一些不该操的心。喏,你要是真的想替我分忧,那就帮我一起来缝制披风吧。”说到这里,顾言熙故意露出笨拙懊恼的样子,声音嗡嗡的“我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绝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为封亦辰将这披风赶制好,可没想到我的针线功夫真的是有些差强人意,努力这么久还是没有多大紧张,只能让珞梅你来帮一帮我了。”
珞梅性格单纯,根本就看不出顾言熙是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来宽慰她,只见这丫头在擦掉脸上的泪之后,看着捧着披风手忙脚乱的自家姑娘,立刻破涕为笑,道“姑娘明明生的心思灵透、机敏过人,怎么就偏偏就在这针线活上面犯了难,姑娘,你说,要是封公子知道自己将来要迎娶的妻子是个不擅长捏针拿线的,他会怎么想”
顾言熙看出珞梅这丫头是在打趣儿自己,当场就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道“现在是被我安慰好了是不是竟然学会打趣儿主子了。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将来封亦辰晓得我不擅长捏针拿线,他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反而还会担心我拿着针线会扎伤自己,有可能从此以后还不叫我再拿针线了呢。”
珞梅看着说出这样一段话的姑娘,颇为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因为这还是姑娘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直言不讳的接过她的打趣儿之言说起封公子,而且还是用一副如此幸福的样子。
看来姑娘跟封公子之间的感情真的是甜蜜如昔,丝毫没有因为分离而产生丁点的隔阂。
看着这样的姑娘,珞梅也是心生欢喜,一边帮着姑娘描绘着披风上的刺绣图案,一边说着“真是应该让封公子见一见姑娘此时的样子,奴婢敢保证,封公子若是见了,恐怕会更加将姑娘当成宝贝好好呵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