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哥,我去其他地方找找。”廖安西苦恼地拍着额头跑出去。
老猫刚追出去,人就不见了。他找卖瓷盆大哥问道,“刚刚那个小伙子和你说啥呢”
“卫国小舅子找卫国弄些酸梅,卫国媳妇老是吐。”大哥用草绳子固定好瓷盆,递给大娘。
大娘差点不要瓷盆了,急忙抓着瓷盆跑的贼快,仿佛身后有恶狼。
吴卫国前些日子发喜糖给他们吃,说是媳妇怀上了。
老猫疑惑地盯着自己的店门,他搞错了吗如果是吴卫国小舅子,兴许真的搞错了。听说吴卫国小舅子是乡下人,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他买笔纸也派不上用场。
“我说老猫,你别整天疑神疑鬼。”大哥推着老猫,“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替人民抓害虫,碍着你什么事了。”老猫故意趴在柜台上蹭了蹭才离去,偏要妨碍你做生意。
本来想买瓷盆、瓷缸的人远远躲开,凶狠的恶猫在那里,沾上他身的人全要倒大霉。
大哥气的拿着棍子追打贼猫,老猫被打了一棍子老实了,跑回自己的地盘又懒散的趴在柜台上,眯着眼睛瞅着来往的行人。
文具店员到大哥那里,原本买瓷盆的人纷纷躲开,这个人可能是红袖章。
廖安西从墙拐走出来,不能到供销社买笔纸,他要另找一个地方。
他研究这个年代的历史,发现好多珍贵的文献书籍被当成废品,不是用来当柴火,就是用来擦东西,也许在垃圾站里能找到空白的纸张。
廖安西推着自行车七拐八拐走到巷子深处,具他了解卖废品的地方就在深巷子里。
“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老吴的闺女和儿子。”
“爹妈被打了,儿女也不露头,真是不孝。”
“听出他女婿带人来打的,拿了人家的彩礼,人家来迎亲,新娘子不见了,不打他才怪。”
“我小姑子是卫国妈婆家那边的,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巧芳的婚事是卫国大舅妈牵线,人家给了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全被卫国大舅妈留下来,只给了卫国妈一百块钱、十斤肉票、三十斤粮票”
众人发出惊呼声,巧芳婆家真有钱,给了这么多东西。
“新娘子跑了,最后怎么办了”
“大舅妈不是有一个闺女,巧芳跑了,她闺女顶上。”
“巧芳这丫头真傻,这么好的婆家跑啥呀”
“哪能不跑,如果男方好,大舅妈会让给巧芳。新郎官去要媳妇,大舅妈赔钱又赔物,差点撞墙,最后她闺女还是被人拉走了。据说新郎官是好吃懒做,喝醉酒、赌输钱回家把媳妇往死里打,前面一个媳妇被打疯了”
廖安西走远了,唠嗑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大舅妈自己做的孽,毁了女儿,怨不得旁人。
大舅妈介绍的女婿都这样了,恐怕给姐夫介绍的媳妇更是极品。
一块破旧的木板上用木棍子写着三个歪扭的大字废品站。
廖安西敲了一下门,推着自行车走进去。一眼望去,院子里、房间里堆的全是书本,有些发霉了,有些缺页了。
“来买书的,还是干其他的”老者抽着土烟,用混浊的眼睛打量着年轻人。
“擦东西的。”廖安西在角落里发现老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白色的头发,胡子老长、打结扭在一起,身体消瘦却有精神。
“又来一个侮辱垃圾的,用词还算文绉绉,没有直接说拿去擦屁股。”老者磕了磕烟杆里的烟灰,又重新装上土烟。这些好书成了垃圾,又不值几个钱,来寻书的人也多了,比用树叶什么擦屁股强,要去买草纸,那可就贵了,一般农村人有几个浪费钱买烧钱的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张瑾兮是张小凡大名,前文有提到,没有写错名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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