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开始绝食是三天之前的事。
一开始警方认为,犯人只是想拒不认罪, 对他们的问询抱有抵触心理, 但不至于到畏罪自杀的地步。想要以死逃避法律的制裁,还有很多比绝食更有效的手段。像绝食这样软绵绵的方法, 对比起死柄木所犯下的罪行, 未免也有点太儿戏了。
故, 警方判断, 犯人只是想以绝食这种非暴力抵抗的方式表达某种诉求, 达成一个符合他自身利益的、有关于政治或其他的要求。
然而,犯人提出要求, 警方就必须满足吗
当然不是。
如果犯人提什么要求他们都要满足,那警署变成什么地方了
托儿所吗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绝食这个方式的确是死柄木的最佳选择。
警方不怕他暴力抵抗,不怕他的同伙劫狱,也不怕他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唯独就怕他用绝食这样的方法来进行非暴力抵抗。
要知道死柄木作为敌联盟的首领,身份未曾查明, 是警方重要的犯人, 再加上之前j事件也导致社会对其后续调查的关注度极高。不管怎么说, 他都不能有事, 尤其是在警方的监控下, 一名犯人的死亡可能比他越狱引发的社会舆论更严重,谁知道那群媒体会怎么报道这件事
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作为站在正义一方的警官们必然不会放任他闹腾, 但他们同样也不会漠视一条生命,哪怕对方是穷凶极恶的敌人。
他们不能看着犯人饿死,可一旦犯人试图绝食,插鼻胃管强制喂食是不可能的。东京声明中第六条更是有强制规定,当囚犯拒绝食物饮水,且医师认为他她的自愿绝食出于自主、充分理性的判断时,不得对其进行人工喂食。
如果死柄木以绝食作为要挟,警方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可以说,死柄木不愧是afo亲口称赞过的传人,他的确有这个本事。哪怕坐在室里什么都不做,都能钻法律的空子,一招就制住警方的软肋,让别人不得不满足他的要求。
在僵持了三天之后,警方终于决定听一听他的要求。
“哦终于来了吗”
死柄木看上去并没有多日未进食的虚弱,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么一副有力无气的模样。看到警官们神色肃穆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扯出一个略显病态的笑容,神色间充斥着莫名的笃信让警官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爽。
“三天前,你的同伙被数名敌人救走了。”负责后续审讯的白鸟警探率先开口。
死柄木“你们警局的牢饭不好吃,还不许别人逃狱了”
警官们“”
你说的好有道理,但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接话。
白鸟警探觉得自己不能跟着死柄木的思维走,作为一名优秀的警探,在和犯人交流时掌握话题的主导地位非常重要。
于是,他固执地无视了死柄木的插话,试图将话题引导到正确道路上来“只留下你还在这里,再消极抵抗也是没有用的。”
“你想说他们扔下我逃走了怎么可能,这种劣质的心理诱导就不用拿出来说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我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三天前我拒绝跟他们一起走而已。”死柄木的表现十分平静,甚至还有点鄙视这群警察的智商。
“为什么”
“这还用得着说吗有些事只能通过你们这方才能做到,这就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说,你的要求是什么”
看到对方按照自己所设想地那样一步步满足自己,死柄木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很简单”
白鸟警探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什么呢
让警方承认敌联盟的存在,还是说社会舆论
上次敌联盟的目标是欧尔麦特,如果是针对和平的象征的话,死柄木的要求如果太过分,也不会被同意。一些关键性问题,他自己也做不了主,到时候还得
白鸟警探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念头,并提出了相应地措施。
“你们联系幸平店,我要吃他们家的料理。”
白鸟警探“啊”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半晌,最终错愕地发出了一个疑问词。
“我说,我要吃幸平店的料理,给我订外卖。”
警官们“”
“你想吃外卖,为什么不自己点”白鸟警探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白鸟警探的这句话仿佛是戳中了死柄木的痛处,他的笑容骤然消失,拿猩红的眸子斜了他一眼,随后冷淡地回答“啊,那是因为他们店不接待敌人,托你们的福,我的身份不是已经暴露了吗”
“你的身份不是你自己暴露的吗自己搞了这么大声势的袭击,没得吃外卖关我们什么事。”沉不住气的年轻警员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显是对死柄木甩锅的行为极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