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槽
“顾”
还没喊出名字,就见那个青年被顾祠邵一个手刀砍晕了踩在脚底,地上落了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刀上一溜儿的血。
陈凉怔愣间,就见收银位置站着的另一个小姑娘边报警边哆哆嗦嗦地哭出声,“谢谢,我吓死了,谢谢,呜呜,吓死我了。”
陈凉仔细看了看地上那个年轻人,没有受伤。
那么,这血
顾祠邵摆摆手,拿了热饮扔了张百元钞票,转身揽过陈凉就走。
陈凉盯着他垂在身侧的那只右手,心头不知为何狠狠酸了一把。
这个男人,曾经这样淡漠冷酷的救过多少人
又曾经为了多少人受过伤
到了车上,见顾祠邵都没有提自己手受伤的事,陈凉忍不住倾身靠近,主动拉过他的手。
居然伤在手心,不疼吗
她板着脸自认为很恼怒地从随身包包里找了绷带包扎顾祠邵受伤的那只手。
可落到他人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本来坐在顾祠邵左手边,为了包扎顾祠邵的右手,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顾祠邵抬头触到那双又黑又润的眸,那漂亮的眸底深处荡着丝丝心疼。
他刚想吻上去,就被陈凉怒推了一把,“你傻啊他拿刀你不知道跑啊英雄救美个屁啊”
顾祠邵,“”
司机,“”
卧槽卧槽
嗷发生了什么
陈凉包扎好愤愤地坐回位置,盯着窗外,脑子里回想起便利店的场景,他大概在等机会,可不可控的因素出现了,他没料到她也会进来,于是
那只漂亮的手,在掌心被划了一道拇指长的伤口,应该是怕那个收银员受伤,所以他是一手提起那个人,另一手直接握住那把刀
不可否认。
她确实心疼了。
到了老式住宅区楼下,顾祠邵也跟在陈凉身后爬楼。
从出来实习到现在过去了半年多时间,她第一次觉得皮鞋踏踏的声音听在耳里会在心里产生一种名为安稳的感受。
开门时长发不小心勾住了自己的镜框,陈凉又疼又急,拽断了好几根长发,还是没能把眼镜从头发丛里分离开来。
“你来。”她放弃了挣扎。
突然想起顾祠邵伤了的手,刚想说算了。
顾祠邵低头看了眼披头散发的那颗脑袋,道,“我怕弄疼你。”
“没事,来吧。”陈凉闭上眼,脸颊一片通红,虽然知道顾祠邵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但她就是忍不住想歪了。
“啊轻点轻点,疼疼疼”陈凉一叠声地喊,好在头发总算被解救出来。
对面的邻居正准备扔垃圾,刚开门,垃圾袋已经露了出来,脚还没迈出来,听到门口的动静,又“砰”地一声把门撞上了。
陈凉,“”
大妈您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他只有一只手啊
等会,这里特意解释这个也不是别的意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