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月张了张嘴,只瞪着她,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又或者,可结了姻亲”
不等楚虞说完,姚骊本就看许如月不顺眼,便将楚虞的话接了下去“既都没有,许家是有什么泼天的颜面,要逼着路家出手相救”
许如月咬着牙“那就当我求路家大夫人帮忙,大夫人可否能帮帮我。”
她说的委屈又可怜,虽说方才一席话许如月并不占理,但难免还是同情她几分。
楚虞睨了眼淮景阳这难堪的模样,许如月为了救许家也是拼了,不管不顾当众拉下脸来求她,殊不知淮家也是要面子的。
她默了半响“我已嫁为人妇,你却口口声声说我心里惦念着三公子。你说求我,可方才你字里行间,皆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意思。”
许如月现在却拼命摇头,她实在急了,听林楚虞这话,是断然不会出手救许家了。
许如月拉了下淮景阳的衣袖,求助的望了他一眼。
淮景阳憋了半响,还是没开口。
楚虞方才说了那么多,嗓子都哑了,青陶递了杯茶过来,楚虞就着这茶盏抿了一口,接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是外祖母看三公子是个良人,可我与三公子,却无半点情分,望三夫人出口慎重,莫要为了那些个庄子铺子,毁人清白。”
“你、”许如月一噎,拉了下淮景阳“你说句话呀”
淮景阳面上有些失落,不知是因为楚虞的话,还是因为许如月的做法。
围着的姑娘们交头接耳,这许家这位,颇有些不讲理了。
何况
她们嘴上虽不说,但心里也是有比较的。论家世,容庭哪里比不上淮景阳,这容家有权路家有钱,林楚虞是傻了才惦记淮景阳。
丘嫦沁大抵理清了这事的来龙去脉,无非就是容庭压了许家的生意,许如月将这事怪在了楚虞身上。
今日这诗会是她办的,她不能让路家和淮家在她自家后宅生出事端,忙就起身劝道“这生意上的事,哪里要你们两个女人家来说,快别站着,都坐下。”
丘嫦沁忙叫几个姑娘去弹琴作诗,硬是将气氛又活络起来。
淮景阳一个男人在后宅不得当,便说去外头候着。
许如月特意寻了处与楚虞相邻的小几坐下,她压低了声音“你怎样才能帮许家”
楚虞笑着抿了口茶,神色在旁人看来并无异样“今早还有些想法,现在,没了。”
“林楚虞,你别欺人太甚”许如月拽紧了帕子,若不是人多,怕是要破口大骂出来。
楚虞敛了嘴角的笑“我是不一定救得了许家,倒是能将许家整垮了,你信不信”
“许如月,聪明些就给我滚远点,少在我面前晃悠。”
穆家正门外,淮家的马车停在一旁,淮景阳一动不动坐在里头发呆。
心下亦是疲惫,被许家这些破事弄的成日烦忧,许如月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拿林楚虞说事
忽然,另一辆马车缓缓而至,堪堪停下。
正此时,里头陆陆续续有姑娘出来,许如月提着裙摆小跑过来,上了马车后就往淮景阳身上锤了几下出气“你都不知道林楚虞有多欺负人,你方才一句话也不说,就看她那么欺负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她”
淮景阳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姚骊正调侃着道“容二公子这是放心不下,还亲自来接人啊”
他一怔,容庭来了
淮景阳伸手掀开帘子,就见楚虞靠在容庭身侧,正笑着同身边的男人说什么。
他忽然心下泛酸,难受的紧,哑着嗓音道“你当初非要嫁给我,不就知晓我心里有人了,如今受不了,大可和离。”
许如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和离
穆家门外,尤舒琴本要离去的脚步一顿,她在寺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听过容庭的名声,却从未见过这个人。
她目光灼灼的落在容庭面上“他就是容庭”
身边的丫鬟闻言看去,点了下头道“是,这位容家二公子在坊间可是很有名头的,从前沉迷花街柳巷,倒是不难认出。”
尤舒琴看容庭扶着林楚虞上马车,那模样,倒不像个沉迷花街柳巷的人。
她淡淡嘟囔了一句“是么”
那头容庭刚弯腰钻进马车,方才一落座,忽然就被搂住了腰,他一顿,低头瞧了眼撞进他怀里的姑娘“怎么,这是被人欺负了”
楚虞拉着容庭那只被她咬过的手,揉着上头的牙印,闷着声说“我觉得你比淮景阳好。”
容庭愣了下,一时没搭上话。
楚虞忽然抬起头“真的,他没你好。”
“容庭,你上回说的算话么,我管着你,你往后都不准出去沾花惹草。”
男人嘴角慢慢弯起“那你打算怎么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