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童绾儿和张灵灵迎面碰上，两个人虽然没说话，但她们周身的气场已经碰撞出火花，旁人是感受得最清楚的。
嫣红唇角勾勒出自信的弧度，张灵灵微抬下颚，轻蔑的眼神扫过童绾儿，最后在她头顶落定，“童学姐好。”
心底冒出一声冷笑，童绾儿刹住脚步，真是难为张灵灵还记得她是前辈。
“封学长好，殷学长好。”张灵灵也给他俩打了招呼，神情明显比刚才温婉了很多，就连眼神也柔得跟水一样。
殷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躲到封宸身后避开张灵灵的目光。
封宸默不作声，略过张灵灵走到童绾儿身边，“回教室，不用跟那种东西置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过道上的同学觉得封宸特意咬重了东西二字，最关键的是空气明显变稀薄了。
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紧紧握住，张灵灵不失优雅地开口，“封学长真是会说话，不知道还以为封学长在指桑骂槐。”
“哦？”封宸眉梢微挑，饶有兴趣道“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张灵灵的脸色简直黑得跟墨有一拼，拳头更是握得咯咯作响。
“学妹该不会是想动手打学长吧？”殷泽适宜地插了一句嘴，挑衅意味十足。
张灵灵皮笑肉不笑，“殷学长说笑了。”
“你不是挺横的吗？有本事在我面前充大佬啊！”童绾儿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差揪着张灵灵的衣领。
“学姐说笑了，你是我前辈，我哪儿敢在你面前充大佬？学姐要是想教训我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找借口。”张灵灵谦逊弓腰，眉眼间全是真挚。
“走，回教室。”在童绾儿出手前，封宸果断拽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