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带给我们青春不老的王就要付出代价,你们今日谁也别想逃出去,我要将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说话间怪物们发出可怕的嘶吼,开始猛烈摇晃铁笼,死亡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
沈甫亭随手将纪姝推向了葛画禀,抬脚猛然踹向铁笼,铁笼发出一声巨响,上头的怪物被猛然一震,蜂拥而至,密密麻麻扑向他。
沈甫亭一个翻身跃起避开怪物的扑袭,行动间行云流水,敏捷非常,叫怪物们找不到下口的机会,就像是与孩童玩过家家般轻巧,可事实上每每都是命悬一线,看在眼里格外惊心动魄。
凡胎肉骨绝不可能逃生,他这般掩了仙力,形同凡人,根本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锦瑟冷眼旁观,端看他究竟要如何,却不防他突然翻身一跃到了她身后,从身后一把揽着了她。
许是太过匆忙把握不住距离,他靠得很近,那脸颊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衣衫单薄都能轻易感觉到他胸膛的心跳多么剧烈,若不是身处这样危险的环境,看起来倒像是在调情。
锦瑟猛地侧头避开,言辞阴怒,“给我放手”
沈甫亭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头微微一侧,薄唇靠向她耳旁,“锦瑟姑娘可要小心,被这些东西咬一口可就不好看了”
说是迟那是快,电光火石之间怪物已在眼前,血盆大口当即就要咬上锦瑟的脸,这一口咬下来半张脸可就没了
“把她的头给我咬下来,我要将这贱货祭王”阿泽面目狰狞喊道。
锦瑟闻言大怒,伸手挥袖,沈甫亭当即松开了手,时机扣得刚好。
锦瑟袖间的数根银针飞射而出,刺向那密密麻麻袭来的怪物,甚至一针穿过了数只怪物。
色彩鲜艳的绣花线四下挥动,大开杀戒,线过血肉的声音声声入耳,惊悚骇人,片刻间地上便落满了扭动着的怪物,残肢断骸,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透不过气来。
怪物如片片落叶般掉落,笼子渐现光明,到最后连一只完整的活物都没有,甚至连铁栏都被尽数割断,整个铁笼破旧不堪。
葛画禀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锦瑟面无表情收回了绣花线,踩着满地的血缓步迈出了铁笼,一步步靠近阿泽,话间满是女儿家的娇软,“你想要我的脑袋,怎么不亲自来取”
阿泽神情惊恐地看着她,面色惨白一步步往后退,直到碰上了身后酒缸退无可退,才尖叫转身,慌不择路逃去。
锦瑟却没有追的意思,葛画禀见状大急,当即放下纪姝追去,“站住”
葛画禀才追出几步,便见银针带着绣花线穿过穿过无数酒缸之上,无声刺进了眼前人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突兀响起,刺耳至极。
针一入心,绣花线瞬间牵绑,锦瑟伸手一扯,那颗心便被生生扯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裙摆前。
那颗心鲜红带血,通通跳动。
锦瑟看了一眼,笑眼微弯,“原来你的心不是黑的”
前头的阿泽已经如枯树的皮一般慢慢枯萎,慢慢软倒在地,气绝身亡。
葛画禀眼睁睁看着年轻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老者,不由大惊失色,这不老酒难道是真的
锦瑟解决完了阿泽,手上银针瞬间袭向了一旁的沈甫亭,没有半点征兆。
沈甫亭早有准备,脚下一转,衣摆微扬轻松便避开了去,铁笼子被一击发出了剧烈声响,引得葛画禀转头看来,见他们针锋相对,顿时呆愣在当场,不明所以。
锦瑟身形一晃,瞬间移到了沈甫亭面前,伸手掐着他的脖颈压向铁栏,笑眼含煞,“你竟然敢拿我做枪使,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沈甫亭好整以瑕靠在铁栏上,清隽面容上满是漫不经心的轻蔑,“我劝锦瑟姑娘还是不要招惹在下,在下可不是刚头这些东西,轻易便能打发了性命。”
锦瑟手上却越发用力,“你以为你这样虚张声势,我就会怕了你吗”
沈甫亭似没有感觉,面容依旧平静,“在下只是陈明事实,你我为敌并没有好处,既然是萍水相逢,往后也是各走各路,何必多花力气纠缠”
葛画禀见二人气氛剑拔弩张,连忙上前来劝,“沈兄,锦瑟姑娘,这村子危险,咱们还是先将私事搁下,离开了这处再说罢”
身后晕倒的纪姝幽幽醒转,见了一地血肉模糊,当即尖叫着起身,整个人摇摇欲坠,几近崩溃。
酒窖外头传来了“咣当”声响,有人发现了死相惨状的族长,连爬带滚冲撞出去,“救命啊,杀人,我们族长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