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正在批前朝的奏折,忽略掉了一小部分日常吐槽忠王的,蛮夷的问题尤其突出。
年年来扰乱边疆,赵璟川曾经想一举歼灭,杀灭了他们的气焰,但是不仅国库亏空根本打不起大型的战争,还受到了一半官员的阻拦。
更多的人认为一举歼灭耗费的财力兵力实在是巨大,我堂堂大国,倒不如用礼化感召,他们掳掠不过就是缺吃少穿,我们不如就帮助他们吃喝富足,那他们就不会来打我们了。
以前的皇帝大多还要顾及一下前朝的和谐,对这些臣子只安抚,弥生看着却是带了一肚子的火。对付这些人就必须就像是对付虫族一样,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的零零散散的聚集不到一起去,他们自然就知道谁是老大,该对谁俯首称臣了。
朝臣的做法只是把一群瘦狼养的膘肥体壮,等到他们彻底长成的时候,苦的只是大殷的百姓罢了。
他把如此建议的大臣一个个的全都朱笔红字的痛骂了一顿,刚收了奏折,大太监就进来禀报了。
“放着。”弥生头也不抬,大太监也不出去,乖顺的站在了旁边。
弥生看时候差不多了,才让人把食盒提进来,可惜宫女在外面站了太长的时间,不仅是汤凉了,她的脸也白了,只是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
只是把食盒给提了进来,却也不许那个宫女走,秋风瑟瑟,越是到晚上就越是冷,喜雨在外面站的冻的厉害,可是没把皇上给带回去,她自己回去恐怕是要去了半条命,皇后娘娘不会饶了她的。
那两个小宫女也算是伺候了主子三年,只是卸钗的时候手不小心重了那么一点点,就没了命。喜雨是越想越怕,主子想要你的命,谁敢不给,不仅要给,还不能让主子染上一分暴虐的名头。万幸的是,皇上虽然不出来,但是也没有把她赶走,万事总是有希望的。
夜黑沉沉,似是谁打翻了墨水。天上一丝亮光都没有,或许是明天要下雨,晚上太阳下山之后,阵阵的风就开始刮起来了,冷的厉害,春雨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手脚都要冻僵了。
半晌,里面才传出一声长长的唱和:“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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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树影摇曳,皇后的寝宫离前殿很近,远远的就能看到屋内的一片明亮,弥生抿着唇,走了进去,他来是给皇后面子来的,也是有事来的。
皇后穿了一件挑丝双窠云雁装,清清淡淡的蓝白色,把她清冷的气质都给衬托出来了,整个人美的像是天山上最纯净的一捧雪。未着粉黛却美的耀眼,见到皇上的时候行礼,低头露出一片细腻柔滑的脖颈,纤细的像是一手就能握住那脆弱的部位。
皇后堪称绝色,估计是京城再难寻的唯一,即便孩子都已经八岁了,她美的还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起来吧。”弥生坐到了塌上,皇后起身,眼神里怎么着都带了点魅,两种气质很好的混合在一起,饶是已经见识了无数美人的弥生也不由得暗叹一句这个世界意识对于女主的馈赠。
越是疏离清冷就越是想让人去征服,想看着她那张表情起伏不大的脸染上欲色,这应该是很多男人都想做的事情。
皇后低垂了眉眼,睫毛不断地颤抖着,忽而又抬起头来,用水光潋滟的眸子去看弥生,勾人的紧。
“璟川,我错了。”皇后语调忽然软了下来,她的声音清冷的时候带着疏离,这种时候却又带着勾引。她是极少叫皇帝名字的,但是这种语调最让皇帝受不了了,要是再床上叫出来的话,皇帝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弥生却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只是把刚刚端起的茶碗给放了下去。
“皇后何错之有?”
“我错了,璟川,璟川。”她眼睛里的魅越来越深,没有坐到小桌的另一边去,而是抱着了他的腿,像是一条柔软无骨的美人蛇,顺着男人的躯体往上爬,女人的馨香落了满怀。
宫人在皇上进了寝宫的时候就全部都出去了,满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见皇帝并没有推开她,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半坐在男人的怀里,还想搂上他的脖子。
那件挑丝双窠云雁装极为巧妙,正看像是个严肃正经的衣服,从上往下的角度上往下看,却能看见露出的大半嫩白,在烛光下散发着美好的光晕。
素来清冷的皇后也懂得用身体留住男人的秘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