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我儿子的,我儿子死了就是我的,留给她住干什么,她个丧门星把我们郑家害成这样,怎么,我还要拿她当菩萨一样的供着啊?”
村支书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怕是忘了,当初你为了让郑大娶她,可是打了结婚证的,只要是在结婚证上的,那个抚恤款,人家都能分一份。”
郑老太骇的脸都白了,叫了一声:“那我凭啥把钱分给她一个外人呢,况且还是她把我儿子克死的,我赶她出去都是轻的了。”
“你儿子是矿井塌了淹死的,不是人家克死的,天天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看你是真的想被游街。”村长一向看不上郑家人,这家人像是只会刨钱的老鼠一样,也惯是会欺软怕硬。
一听要被游街,郑老太便骂骂咧咧的嘀咕了两句,在嘴里念叨着:“那我还只听过要把东西留给孩子的呢,什么时候有她一个二媳妇的份。”
没等村支书再说些什么,郑爱林就一脸愤愤的说道:“大爷,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我不想给这个哑巴。”
村支书看着她,感觉有点诧异:“你忘了当初你娘对你的好了吗,当初你掉河里,要不是你娘拼了自己命救你,你还能有今天?不说远的,就说近的,上次你发烧,你爹不在家,要不是你娘一家家的求人,谁知道你病了?去年你腿摔了,谁天天背你上学啊,你还是个初中生,怎么能一点恩都不记呢。”
郑爱林不屑的扭过头去,说:“那都是她该做的。”
老二也在后面探出脑袋说:“她才不是我们娘,我们有娘,她就是一个臭哑巴,快滚吧,哑巴。”
村支书听完这些话,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说,这些小孩还真不愧是郑老太的孙子。
郑老太亲密的搂过孙子孙女,说:“这可不是我选的。”
两个姐弟跟郑老太在短短的十几天内就建立起来了亲密的联系,像是找到了倚靠一样相互的倚靠着,真希望他们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能相互扶持呢。
弥生趁这个机会,麻利的把王秀元的所有衣服都打了个包,她虽然嫁过来已经好几年了,但是衣服还真的是少的可怜,包起来也就是小小的一包,至于别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看她收拾了东西,郑老太还想扯过她的包裹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孩子在旁边细致的提醒:“她偷我爸钱。”
村支书本就对这家人窝了一肚子火,听到她这么这么说,几乎是吼着的说:“你什么时候见的?”
郑爱林一想起父亲,还是很伤心,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来,本来还想的是等父亲回来狠狠揍她一顿,结果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就那天,她还打我们,不给我们饭吃,还在家里翻来翻去的偷钱。”
村支书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了,那王秀元是什么个性,连饭都不敢多吃一口,平日里是只知道干活了,她打孩子?她偷钱?开玩笑吧。
说了又说,人家一家人是铁了心的要把弥生给赶走,任谁说都没用,这本就是人家的家务事,顶多是起个劝导的作用,闹了半天,竟变成了想管都管不了了。
弥生巴不得,只是面上仍是装作哀戚,村支书看她可怜,也是气郑家,和大队长一商量,因为他的户口还在村里,就给她在村西靠近西边的田地和河道旁划了一块宅基地。
等有时间让村里的老少爷们给她垒间屋子,现在她暂时跟林大娘住。
王秀元嫁过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分地,因此郑家的地里,还有她的二亩,村支书直接气的把那地给收回了,任郑老太如何哭号都不给。
弥生不白住,干的活比他们自己家做的多多了,因为最近吸收了不少灵力,弥生也不觉得累,但是林大娘总觉得她累坏了,一咬牙,找了林家的老少爷们,和村支书一起,好几十人,给她盖了两间老泥屋。
泥都是现成的,稻草也到处都是,就是大梁缺点功夫找,最后还是村支书把他家存着的一根贡献出来了。
房子盖好,在里面点火晾干,不过十几天,就完全干了。
林大娘给她背了半袋子棒子面,弥生给她除了一天的草,渐渐的,善良的村里人总是会找她干点活,顺便给他一点东西。
这个时候大家都穷,给不了什么好的,但是你一勺子盐,她一碗米,弥生的日子也渐渐过起来了。
弥生不会说话,就只能尽自己全力干活。
想要还人情的愿望也很强烈,但是她自己只有两亩地,种子才撒下去,要是靠地吃饭估计会被饿死。
有什么办法能钱生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