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必要么?
王熙凤激动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起来,她有那个本事管理好这么多的银子么?
贾琏攥了攥媳妇儿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手,告诉王熙凤不会管可以学嘛,谁也不是一出生就会说话。
一点一点跟着嬷嬷学就是了。
“别怕,咱家有钱。最后还有爹爹掌舵,出不了什么大错!”
王熙凤点了点头,回屋以后打了个哈气补起了觉。贾琏拉着安喜到院子里练起了拳脚的功夫,没多大一会儿就被贾瑚身边的人叫了过去。
连安喜也被叫了过去。
“哥,你不是进翰林院了么,怎么大白天还在府里?”贾琏见他大哥贾瑚还在府里,有些好奇地问道。
贾瑚可以说是关系户了,翰林院那些东西到时候吃些小灶就能通过考核,这段时间贾瑚有个比在翰林院学习更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教贾琏写文章。
“虽然你小子自己作幺蛾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考武举,但现在就开始学习文章还是没毛病的,就当笨鸟先飞了。”
至于安喜,贾瑚教贾琏写文章的时候,在一边儿旁听就是了。
就像贾琏小时候坐在南安郡王身边听兵法故事那样,贾琏听完了再给安喜讲一遍。
安喜的天赋虽然不高,但听贾瑚讲一遍,再听贾琏复述一遍,也就明白了武举时的文章该怎么写最能讨考官喜欢。
“我考武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就让安喜先去考。”贾琏觉得他的过错他自己承担,不能拖累了安喜。
安喜一听贾琏说要他先去参加武举,支支吾吾问出了他多年以来一直没敢问的事情。
太监能参加武举么?
这个问题不光问住了贾琏,把贾瑚也给难住了。
“安喜身份特殊,这事儿大哥也不敢叫准。先问问爹爹,若是爹爹也不知道,那就问勤王殿下。”
若安喜是宫里的太监,那二话不说肯定是没资格参加的。但安喜当年是直接从内务府到的荣国府,根本就没进皇宫太监的名单。
要是打个擦边球,其实也未尝不可。
只是贾赦也不清楚,干脆写了个条儿夹在折子里让小吏给司徒琛送去。收到折子以后司徒琛也想了半天。虽然觉得太监似乎不能参加,但也不敢叫准,于是司徒琛写了本论述武举的折子。
这样到时候拿着折子去问他父皇就不突兀了。毕竟选拔人才这么重要的事儿,吏部也不能在一边儿看热闹不是?
“这事儿你大哥怎么看?”皇帝问完也觉得他问的是一句废话。太子身子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老四你是寻摸到有身子残缺的好苗子了?”
若非如此,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上面?
司徒琛大方地承认了,并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父皇。皇帝沉思了许久,觉得挑选人才应该不屈一格。只要不是因罪判处宫刑,其余的“编外太监”都可以去参加。
若是能挑选出来真正有才华的,那也是件好事儿。毕竟太监没根儿,没有妻儿子女,只能为大齐效力。
在皇帝那儿得了准信儿,司徒琛便将消息告诉了贾赦,进而传递到几个孩子的耳朵里。
既然能行,那就好好准备着吧。
一边儿在翰林院学习,一边教贾琏和安喜写文章。时间很快到了年底,婉晴郡主在十二月十九那日顺利产下一子一女。
头一胎就儿女双全,美得贾瑚走路都有些飘了。同时飘的还有贾赦与司徒琛这俩祖父与外祖父。
俩人多少年都没吵过架,到头来因为给两个孩子起名字“吵”得不可开交。“吵”最后皇帝都看不下去眼了,让钦天监拟定了一堆名字,让贾赦和司徒琛去挑。
“嗯……那就贾英贾芙好了,日后俩孩子再有孩子,名字也从这里面挑。”
孙子孙女名字定下来,满月宴就不算什么大事儿了,于是司徒琛和贾赦聊起了不久后贾琏要去回疆的事儿。
贾赦过年之前就将佩戴了多年的玉佩悄悄给了小儿子,心想多重保险下贾琏应该不会出事。
佩戴了玉佩的贾琏一切都很顺利,很快就在回疆站稳了脚跟,随后就写了封信告诉他爹不用担心。然而就在贾赦刚放心了没两天,帮着司徒琛准备他的小孙儿抓周宴的时候,回疆的邸报传到了京城。
要是没什么大事儿,司徒琛是不会手抄一份让小吏送过来的。贾赦还没开始看心脏就跳得发慌,打开信纸一看到上面“回疆反了”四个大字就觉得有些眩晕。
不会有事儿的,一定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