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调查而已,你爹又没在人参上动手脚,很快就会回来的。恩侯怎么说也是一部尚书,又是超品的侯爵,在刑部不会被人为难的。”
张嘉木见贾瑚还有些不安,又补充了一句“就算那些人不看你爹的面子,还不看勤王殿下的面子了?”
有罪还是含冤,大家心中都明镜似的。早晚都会出来,现在公报私仇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么?
贾瑚被他舅舅安慰一番,心里踏事不少,琢磨着他岳父作为皇子,应该是在最先被询问的那一批里的。之所以深夜尚未回府,多半是到刑部为爹爹周旋了……
“太子殿下身子情况如何?”
若是太子殿下已经清醒,那这事儿估计很快就能有个结果。若是太子殿下一直昏迷着,那这事儿可就有点麻烦了。
宫里的消息被皇帝陛下封锁,他也打听不到详细的情况。
“舅舅也不知道……哎,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儿的结果不会太迟。”要知道二皇子可是平定了回疆的叛乱,这么重要的事儿,皇帝陛下总不能先晾在一边儿吧。
如今干着急确实没什么用,贾瑚琢磨着回到了荣国府。
婉晴郡主见贾瑚回来了,赶忙上前询问情况,听贾瑚转述了一遍张嘉木的分析,婉晴郡主的一颗心才算落下去。
估计今晚就算躺床上也睡不着,婉晴郡主干脆和贾瑚闲聊起来,算是缓解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紧张的氛围。
“大伯如今昏迷,皇祖父肯定已经派人飞鸽传书叫堂兄回来侍疾,估计过不了多久堂兄就该在赶往京城的路上,金陵就剩大哥一个人撑着。”
也不知道她堂兄锻炼得怎么样了。
“听内兄的意思,皇长孙殿下依然是那个皇长孙殿下,怕是回京以后皇帝陛下要失望了。”贾瑚总觉得皇长孙是自己主观上不想做出转变,并非是天资愚钝办不好差事。
如今她皇祖父身强力壮,而太子大伯却身子羸弱,婉晴郡主心里想着这对父子还不一定谁走在谁得前头呢。就算太子大伯到时候走个过场直接传位,那也得她堂兄能撑得起来才行。
问题就在于她堂兄如今撑不起来那个担子,现如今金陵的差事,怕是都是她哥在后面做着,她堂兄只是盖个印而已。
“贾家……站的是哪一队?”婉晴郡主心中琢磨一圈后小声问了一句。
“爹爹不站皇子皇孙的队……要说站队,那也是上了父王的船。”
从龙这种事情向来危险万分,万一押错了宝,到时候贾家搞不好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而他父王这边就安全得多了,毕竟日后妥妥的实权辅政亲王,而且只有司徒彻这么一个嗣子,到时候就算想站别的队伍也没得选。
婉晴郡主点了点头,觉得她扯出来的话题风险性太高,点点头后将话题转到了一双儿女身上。
贾瑚和婉晴郡主在谈论两个孩子的时候,贾赦在东宫偏院的屋子里里也惦记起了自己的孙子孙女,今天没抱一抱两个孩子,总觉得少点什么。
司徒琛见贾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即便知道贾赦是紧张也打趣道“怎么,咱们俩在东宫一起睡,刺激得睡不着觉?”
“屁的刺激……你来这地铺上躺一躺,保你也睡不着觉。”
“那恩侯过来躺在床上呗,咱盖着棉被纯聊天,一会儿就困了。”
司徒琛拍了拍床榻边儿,邀请贾赦到床上一起睡。贾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受不住地铺,起身抱着被子躺到了司徒琛的身边。
床榻可比地铺舒服多了,贾赦躺下后打了一个哈气。司徒琛还不知道贾赦刚被带到刑部大牢的时候是什么感想呢,这可得问个清楚再睡觉。
贾赦撇了撇嘴,回想当时得情景就是有些紧张,但也就是一点点罢了。刑部的官吏没难为他,也没给他脸色看。甚至找了间屋子让他暂时待着,而非刑部大牢里。
“看来我还是把丹药有毒的事情向父皇说早了,应该让你多在里面呆一会儿。”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我又没往那两筐人参里掺脏东西,太子殿下昏迷这事儿都怪那丹药,可怪不到我的头上……”
反正没事儿就好,司徒琛见贾赦又打了一个哈气,也就不再闲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合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了。
司徒琛和贾赦睡了,得知丹药有毒的皇帝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在大殿里踱来踱去。
“去看看老四和贾赦,可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