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昏迷了多久?”
“我儿昏迷了将近半日,可把父皇吓坏了。”
皇帝是真的吓坏了,若是太子就这么去了,长孙还没真正地成长起来,等到他百年以后有何连面去见大齐的列祖列宗?
太子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也就不强撑着要起身,依然躺在床上和他父皇说他在昏迷期间做了一个噩梦,真实得直到现在他再回想梦中的结局还有些后怕。
“别瞎想,太医说你的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在场的太医都将头垂得极低,他们敢反驳皇帝陛下这时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太子轻轻摇了摇头,觉得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自己将一切事情都看得很淡的长子。有舍才有得,有的时候一味追求某一样东西,说不定到最后连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也没得彻底。
“父皇,儿臣的身子如何,儿臣心中再清楚不过了。儿子……还请父皇早做准备……”
皇帝坐在床榻边上,眼眶中已经泛出了泪光。
还不知道东宫寝殿里发生了以及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司徒琛与贾赦睡得正香,为司徒琛守夜的刘裕却是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王爷和侯爷的关系会在今晚暴露。
心中装着事儿,所以二人在比平常早许多的时间就醒了过来。
就在刚刚梳洗完毕琢磨早点该怎么解决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进来说皇帝陛下召见司徒琛和贾赦。
“别怕,父皇应该还是例行问话。说不定是太子大哥醒了呢?这都有可能。”司徒琛捏起一块点心掰成两半,喂给贾赦半块后安慰道。
贾赦嚼着点心点了点头,赶忙跟着司徒琛去了正殿。
太子的确是已经醒了,但这件事情昨晚皇帝就已经下令封锁消息。皇帝今早叫司徒琛和贾赦过来的目的是让司徒琛拟定对平叛有功的将士的封赏,以及代为主持封赏的大典。
至于贾赦的任务,那就是负责举办平叛大殿的相应事宜。说白了就是尽可能花最少的银子办出看起来像是花了不少钱的样子。
“王爷有没有觉得皇帝陛下今个瞅咱们俩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啊……”贾赦在出了宫以后,钻进马车里说道。
司徒琛也感觉出来他父皇今日看他眼神的变化,不过司徒琛敢肯定他父皇肯定不是因为发现他和贾赦的关系,从而改变的眼神。
“别胡思乱想,兴许是父皇为大哥的事儿愁得呢?”司徒琛总觉得他父皇看他得眼神像是要考校儿子的功课,下一刻就要说出“背诵一遍”这四个字儿。
太子醒了,贾赦的心也就落下去一大半。在到了荣国府门口以后朝着司徒琛挥了挥手,随后进了府里。
他一夜未归,肯定让孩子们都担心坏了。只是当时他实在是往宫外递不出去消息,就连身为皇子的司徒琛也不敢在这时候做犯忌讳的事儿。
“孩子们都怎么样儿了?”
贾赦回到院子里问了一句,管家一五一十地说明着贾赦不在府期间,府里发生的事情。
没成想老太太今早竟然来了,还是过来帮他照看孩子的,贾赦赶忙过去询问是什么情况。
贾母觉得贾赦是不是被关了一晚上吓破了胆,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劲么?
被牵连的可不止贾赦一个,想把太子昏迷的事儿压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贾赦也反应过来皇帝陛下要他守口如瓶的是太子殿下已经醒过来的事儿,笑着拍了一下额头,随后抱着正精神的贾琮晃了晃“叫爹爹。”
“老大,你真的想认下你捡回来的一子一女?”
时隔多日,贾母再一次向贾赦确认一下。若是贾赦依旧坚持这个想法,那他这个老太婆就过去一趟和贾敬说一说。
贾赦在贾迎春和贾琮跟着回京城的时候就确定了要认下两个孩子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他敬大哥说而已。
“有劳母亲了……对了,宝玉现在做什么呢?”
说起贾宝玉,贾母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贾母以为贾政闲赋在家,会对贾宝玉读书的事情严加管教。但哪知道贾政什么事儿都不管,就放任着宝玉摘花做胭脂。
说到胭脂,贾赦的神情严肃了许多,告诉贾母暂时先将贾家名下的胭脂水粉铺子关了吧。
大儿子位高权重,有些消息要比常人知道的早许多。
“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