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知道就好,以后必须得好好孝敬你爹。你现在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日后给你的孩子做个表率!”
关于差事,毕竟还没最终确定下来,师徒俩心聊了几句就将话题转移到了贾琏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说到孩子的事情上面,贾琏聊的就多了,然而南安郡王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于是话题就换到了贾琏日后武举上面。
“皇帝陛下在我去山东之前答应过我,说是安喜也能参加武举,可现在还没动静,徒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敢问啊……”
贾琏怕他问了以后又不知不觉中坑了爹。
南安郡王有些庆幸自己的徒儿选择了习武,要不然就以这样的觉悟,不出半年就得钻进别人设下的圈套,搞不好还会帮人在一旁叫好!
这事儿皇帝原本也只是通过密旨的方式告诉贾琏,而且既然贾琏从山东回来这么长时间,都领到了新的差事,皇帝陛下还没说什么,那就是皇帝陛下已经默许了这件事儿呗。
“你小子不会还想着让皇帝陛下下明旨昭告天下,说太监也可以参加武举了?”这不是给皇帝陛下添乱子,把安喜扒光了以上架在火上烤么?
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说,直接让安喜参加武举,不给别人知道安喜下面缺块肉的机会。行伍出身的人最爱说报效国家,不娶妻不但没什么让人怀疑的,反而更受到别人的尊敬。
就算有一天安喜的秘密被揭开,安喜也会用本事来回应质疑。
“嗯……连个太监都打不过,只能抓住人家是太监这一点攻击安喜,有点脸皮的人都羞于这么做。”
“你小子先别惦记着武举了,武举最快也得明年举办,而你小子先把云南的行宫盖完再说吧,以你的本事,到什么时候武状元都落不下你。”
南安郡王对自己的徒儿就是这么有自信,贾琏点了点头,在他师父这儿吃了顿饱饭以后回了荣国府。
在贾琏回到荣国府的时候,贾赦早就去了衙门,而贾瑚有了新的去处,正跟着自己的舅舅学习该如何辅佐日后的“准”太子殿下。
张家的女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张嘉宏决定先低调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一边更好地照顾年迈的父亲,另一边也尽心教导着侄子学习以往不曾教导过的东西。
“舅舅,世子来信说想让英儿过两年当策儿的伴读,这事儿该如何是好?”贾瑚自己就是司徒彻的伴读,若是让儿子再去当侄子的伴读,即使只是挂了个伴读的名儿,贾瑚也有些纠结。
换作别人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儿,准保高兴得赶忙回家冲着祖宗得牌位烧上三炷高香。但贾瑚却在担心这个件事情对于贾家来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张嘉宏明白贾瑚担心的是什么,他心里也有些担心,怕自己的孙儿担当不起这个伴读。
当年太子殿下只有世子一个儿子,根本不涉及到什么站队的事情,所以贾赦放心大胆地将儿子送过去做伴读。等到了世子这里,大家心里都清楚日后情况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爹爹是怎么说的?”
张嘉宏觉得先询问一下贾赦的意见还是很有必要的。要是人家做祖父的都觉得没什么事儿,他就别跟着唱反调了。
贾英的母亲可是婉晴郡主,那可是世子嫡长子的亲姑姑。就凭荣国府和东宫两代人之间融洽的关系,就算到时候真出了岔子,荣国府也不会受什么太大的损伤。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孙子同样是世子嫡长子的表弟,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得知贾赦是同意这件事儿,张嘉宏也点了点头,安抚贾瑚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伴读只是一方面,最终还是要看孩子们自己的本事。
贾瑚一下子想到了他敬大伯,曾经“前太子殿下”的伴读,如今依然在宁国府里等着候补差事……
“是侄儿多虑了。”
在京城落下今冬的初雪后,关于云南行宫规制的问题才算撕扯完。最终还是皇帝的一方胜利,完全按照盛京行宫的规制来,样式交由工部去设计。
至于贾琏和薛蟠负责监督行宫修建的事儿,朝臣也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皇位还有交替呢,就不允许薛蟠子承父业了?至于贾琏,这家伙从小就得皇帝陛下另眼相待,领个监工得差事就当是皇帝陛下当他出京玩儿了。
就在朝臣琢磨着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大事发生,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过年的时候,皇帝好像故意找事儿一般,突然宣布年底就要传位给太子,在明年三月份准备司徒琛的登基大典。
甚至让礼部现在就开始拟定年号。
司徒琛以为他父皇会在过一段时间再说这事儿,没成想现在就对外宣布了,还要礼部现在就拟定新的年号。
这是因为修建行宫的事儿在“报复”礼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