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逃生密道,是危机关头保命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外泄。而现在”萧瑾微微停顿一下,幽幽道,“在我看来还不到将萧家机密都坦白出来的时候。”
“可是”
“还有,你觉得我说了北荀亦疑心就能完全消除了吗”
周广听了不吭声了。
“只要没把人找回来交到他的手里,说什么都是无用。”
萧瑾话落,周广在他跟前跪下,“都是老奴办事不利,才使的将军陷入这两难的境地,请将军责罚。”
萧瑾望着满是愧疚的周广,淡淡道,“这次确实是你办事不利,你之前就不应该由着萧贤靠近苏言。”
“将军说的是,都是老奴太轻率想的太简单了,想着在眼皮子底下苏言就算是再扑腾,也别想离开将军府。所以,就没拦住小少爷接近她。结果,谁曾想她就在眼皮底下不见了”说起这个周广也满是懊恼和后悔。
萧瑾听了道,“萧贤为什么喜欢去找她”
“这个”周广眼神闪了闪,最后在萧瑾的注视下,如实道,“好像自从小少爷听苏言说将军您又凶又又不要脸后,跟他一下子就热乎了起来。”
在禁足的时候,总是想法设法的去找苏言,然后撒泼耍横带祈求的让他不要告诉将军。而周广经不住萧贤的哀求就应了他。
萧瑾听了周广的话,脸色顿时更加不好了。听到苏言说他又凶又不要脸萧贤就对她热乎起来了这什么意思莫不是把苏言当知音了吗
想此,萧瑾嘴巴抿了抿,恼怒。只是现在不是恼火的时候,萧瑾压下心里的火气,凝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苏言他们会掉入密道,不是他们无意中触到了机关,十有八九是萧贤有意转动了机关才使得他们掉进去的。”
萧瑾的机关密道,本是要等到萧家儿孙能扛事儿,知轻重时候才会被告知的,以免的他们年幼无知,口无遮拦的乱说,也免得他们把那最后保命的地方,当好玩儿的地方在那里耍。
萧瑾记得,他就是在弱冠之后他父亲才告知他。而萧贤的话
凭着父亲对他溺爱,为逗他玩乐,难保不会已经告知了他。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们就触动了那暗藏的机关
萧家的密室为利于萧家子孙在危机关头逃命,将宅邸建在了距离护城河最近的地方,而密道直通护城河,就是为了方便逃离。
而人一到护城河,顺着河去往什么地方就无人知晓了。所以,现在该往何处找人,萧瑾也全无头绪。
不过,不管苏言到底藏到了哪里,她总是要吃喝的吧
京城之内一点一点的找,他就不信找不到人。
“周广。”
“老奴在。”
“张贴告示,寻萧贤。”
闻言,周广顿时抬头。
“将军府的小少爷负气离家,若有人看到报于将军府必有重赏。”
“将军,这样会不会让小少爷陷于危险之中知小少爷不见了,让那些对将军府不满的人看到了,若是起了歹心的话。那”
“论不满,有谁能比的过苏言吗比起落入其他人手里,也许在苏言手里才是最危险的。”
周广听言,嘴巴动了动,又沉默了。
在苏言手里固然是危险的,可到了那对将军府不满的人手里也同样不安全呐。
将军现在用小少爷名头寻人,就是一种冒险。
可如果不用小少爷的话,又不能直接张贴苏言和是司空翎儿。
周广想着,开口道,“将军,您看是不是还可以跟上次一样,以捉拿逃犯的名头来找人”
“捉拿犯人,来报的,你得到的都会是犯人的消息,而不会是与萧贤有关的。如此,是自添麻烦,反而会错失萧贤的消息。”
话是如此。可是,周广还是担心。
“大张旗鼓的找萧贤,其中利弊我很清楚。但眼下,并无什么好的对策。所以,就这样吧而且”
萧瑾眯着眼睛道,“同行的不是还有司空翎儿吗萧贤年纪尚幼只能任苏言摆布,可司空翎儿却不会。她知道苏言对北荀亦的重要性,定然会想法设法的将她带回到北荀亦那里。而,凭着她的医术想将苏言带回去,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将军说的是,司空翎儿是如何也不会受苏言摆布的。”周广肯定的说。
俗话说,世事无绝对,周广这话说的太过肯定了点。
就正常情况来说,司空翎儿自是不会听苏言的摆布的,定会想法设法回到北荀亦身边的。可是,当她被苏言像是刮猪毛一样刮光了头发后,一切马上就不同了
望着镜子里那光秃秃的头颅,司空翎儿不想见人,更不想见北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