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好一会,终归还是童佳纾心虚先低头,言辞恳切,“是,昨晚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喝多了。”
纪子航微怔,他还以为以她的性子,要咬死了不承认昨晚发生的事呢,没想到这么老实。
纪子航故意板着脸,“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第一次就遇到你这样的,你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童佳纾放弃抵抗,点头,“隐约记得一点。”
纪子航尾音上扬,“隐约”
童佳纾头皮发麻,纪子航勾起她的下巴,“我竟然不知道你知识如此丰富,可还记得,你身体力行,教我怎么生孩子”
童佳纾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靠近了他怀里,脑子里闪现昨晚那一幕,她欲哭无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不是真的。”
纪子航,“你以为是什么”他咬住她的耳尖,童佳纾打了个颤,想要离他远点,被他钳在怀里,“童童,梦里面,就可以随意折辱我”
童佳纾警铃大震,他他他......他怎么知道。
“我知道错了,纪子航,你宽宏大量,昨晚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一笔勾销好不好。”
纪子航脸色一黑,阴沉沉的说:“一笔勾销”
童佳纾点头,“怎么说,我也是个姑娘,你要告我,也告不赢的。”
纪子航眉头轻蹙,告她
她是来搞笑的吗他刚刚只是在嘱咐律师关于博元的一个维权案,她居然以为他想告她。
他放开她,转身去穿衣服。
童佳纾说:“纪子航,怪我,我喝了酒就没把持住。”
纪子航慢条斯理的穿裤子,声音低沉,“酒后乱性,可以作为强行侵占他人身体的理由你觉得这个理由,上了法庭,法官会听”
他义正言辞,童佳纾慌了,“纪子航,这件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两个都不好,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我们私下和解。”
“这不是大事你觉得这不是大事”
纪子航被她气的牙痒痒。
童佳纾本来是诚心诚意道歉的,可苦口婆心一番,纪子航丝毫没有听进去,她也急了,口不择言,“纪总,我知道,你是个传统的男人,但现在这个年代,醉酒一夜情的多了去,没有哪个男人会要死要活打官司的,就算有,你觉得法官会认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强......上了你吗”
纪子航冷笑,死丫头,倒是学的快,拿他的话来堵他。
纪子航把衬衣的纽扣解了三颗,露出身上的痕迹,冷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特别强调了那个弱字。
童佳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纪子航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就是因为我们男子维权的次数少,这个世界对男人有偏见,大家才会觉得女人是弱势群体,发生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谴责男人,而我纪子航,从来不会忌惮外人怎么说我,维权之路虽然不好走,但我会告你,一直告你,哪怕是身败名裂,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童佳纾,“......”
纪子航摸出手机,播了一段视频给她看。
视频里,她脸色酡红,骑在他身上,手里拽着他的领带,嘴里叫嚣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类霸王硬上弓的视频,纪子航拍了十几条,证据很充足。
纪子航收了手机,转身欲走,童佳纾拽住他的手腕,可怜巴巴的问:“纪总,这事真的不能再商量了”
纪子航,“你想怎么商量”
童佳纾,“除了上法庭,咱们肯定还有别的方法,咱们不至于闹到那一步吧。”
纪子航认真的说:“我有洁癖,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现在名额被用掉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我才能原谅你,不告你。”
他面色凝重,童佳纾明白过来了,纪子航这就是要逼她,逼她负责。
她觉得好笑,“纪子航,你不会到非我不可的地步吧。”
纪子航怔了一下,也笑了笑,没否认,慢悠悠的挑了她的一缕头发,“就是非你不可,这事,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