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害怕不如当面问问他好了,”小船轻描淡写地说,“老师,为我禁欲三年,可否”
徐酒岁抬起头看着小船,后者耸耸肩。
徐酒岁“哇”地一声哭了“你是不是暗恋我,巴不得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啊”
“”
黑着脸将怀里不知好歹的东西推出去,小船想了想还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狗头,安慰她
“乐观点,物理学博士和师父不一样,师父有钱又有闲,饱暖思,博士看上去很忙也不太有钱”
“挺有钱的,开保时捷。”
“天下好男人都被你沾光了,你是哪本言情小说的女主啊”
“哼。”
“算了,这么矫情又做作,当女主活不过三万字,短篇,be。”小船无情地酸她。
徐酒岁觉得小船变了,以前的小船温柔又单纯,和许绍洋朝夕相处四年后,她变得冷漠且刻薄。
她重新钻进这个冷漠又刻薄的女人怀中,认真地考虑了她的话
虽然觉得这种假设性提问很蠢还毫无意义,但是当女人不安的时候,她们就会以提出各种稀奇古怪饿问题以求安心。
徐酒岁抓过手机,在小船眼皮子底下开始抠字。
岁岁平安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
薄起来了
岁岁平安我问你一个问题
薄你是小学生么非要老师点名“徐酒岁同学,请你问”才能开始提问
岁岁平安你为什么那么凶,是不是生气了
薄
岁岁平安因为我昨天让你睡沙发,你生气了对不对所以今天早上你扔下我自己就跑了,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因为你睡得太踏实了,”小船不得不说了句公道话,“你男人还给你挡了光,用自己的身躯外面太阳明媚照大腚时,你这头猪睡得眉毛都没抖一下。”
徐酒岁不理她,深深陷入了惶恐不安里。
然后在她深深地不安里,男人回了她六个点。
薄
薄刚起床脑子就不清醒了你睡得熟我叫醒你干嘛
薄上午研究院有事。
岁岁平安
薄别胡思乱想。
徐酒岁悲戚地“嗷”了一声,这么温柔的男人,被她瞎猫遇见死耗子似的遇着了,然而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极品肥硕死耗子
她真的不能够失去他啊
岁岁平安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薄我是真的想抽你。
薄问。
岁岁平安我曾经有一个前男友,从认识到牵手我们用了三年,然后他出轨了。
薄
岁岁平安如果我们现在从接吻到上床需要又一个三年的话。
薄
薄徐酒岁,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害臊的
岁岁平安你站在我面前的话我必然问不出来,然而抠字使我勇敢。
薄
这次对面沉默了大概三分钟,像是在思考,是该先把她狂骂一顿,还是先好好回答她这个魔鬼似的问题。
徐酒岁觉得这三分钟大概过了三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薄一昭直接打了个电话来。
徐酒岁瞪着接听键,瞪了半天,手指悬空在“接听”按钮上止步不前最后是小船忍无可忍地压着她的手指按了下去。
徐酒岁“啊”
电话那边,薄一昭被吓了个够呛“你鬼叫什么”
徐酒岁一只手捏着电话,一只手去锤小船,后者嘻嘻哈哈地躲了过去,跳下沙发跑回房间关上门,把客厅留给了徐酒岁一个人。
徐酒岁掀起沙发上的被窝,钻进去,捂着被子,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她这才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张嘴咬住自己的指尖,她纠结地听着听见电话那一头陷入沉默,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像是老旧的拉风箱,呼哧呼哧。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男人打破沉默,嗓音微低“昨晚吓着你了”
徐酒岁傻乎乎地“啊”了声。
“我不是总那么冲动,”薄一昭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如果你没做好准备,不用那么担心这种事。”
“”
“你的呼吸都在抖,”他好心提醒,“你小时候不会从哪本书上看到说,失去第一次的女人当晚就要被恶魔夺走生命这种鬼话并信以为真吧”
“屁啊”闷在被窝里的徐酒岁涨红了脸,“没有”
“三年就三年啊。”
他的声音忽然响起,语气自然而放松
“你能为米开朗沉沦二十五年并身心健康,哈勃也可以在三年里弥补我的一切空虚。”
徐酒岁的大脑放空了几秒。
她艰难地意识到这可能是来自理科男的情话。
但是介于她太紧张了,她的大脑并不能及时消化他话语中的各种名词。
所以在她来得及咬掉自己的舌头前,她问“哈勃是谁”
这一次,电话那头陷入了真正的沉默。
大约三十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你到底怎么考上大学的”男人的嗓音一变,从深情款款变成充满了嘲讽与嫌弃,“没文化多读书,少胡思乱想,挂了,拜拜。”
然后电话就被无情挂了,说好的情话ti只持续了大概五秒,一句话的时间。
就因为她问了句“哈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