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眸光有些阴郁,那现在这种状况,到底算是谁占了谁的便宜?不过至少,她自己跑上来这样招惹他,又私自忘了个干净,是别想就这么算了的。
她不记得,他可是替她记得清清楚楚。
关起房门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清晰。
花惜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拿凉水,把自己整张脸都冲了一遍,却还是红。
她索性洗了个澡。
可是到了晚上,这件事情也依旧不放过她,她甚至做了个羞耻的梦,梦到在基地的天台上,他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灼热的唇瓣一分分在她唇上碾过去,俩人呼吸都很急促,唇舌间溢满了清冽的酒香。
自己怕是真的该去找个男朋友了。
第二天花惜醒过来,在被窝里羞耻的弯成了一个煮熟的虾米。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对不起庄梦淮,而这一切都要怪宣萱那张乱说话的嘴,花惜愤愤的挤出牙膏,任由那股沁凉的薄荷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仿佛一下能洗掉昨晚那个梦里的酒香和触感一般。
白天训练照旧,庄梦淮和禹暄都没再提起过那天的事情,花惜忍了好几次,想去找禹暄算账,最后都含恨憋了回去。
毕竟先撩者贱,脸皮和嘴皮子她也完全敌不过禹暄贱人,干脆还是别自取其辱,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于是这几天的训练都这么顺利的进行了下去,一开始花惜和庄梦淮说话时都有些僵硬,后来见他一切如常,慢慢也就放宽心了不少,她本来也是不记事的性子,宣萱以前还常骂她没心没肺。
俩人之前气氛也慢慢开始恢复了正常,除了花惜留神不再和他独处之外,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之前他刚来队里时的融洽。
冠军杯还有五天开幕时,一个中午,花惜正在大厅的饮料机里接冰镇橙汁,门外忽然传来了拉行李箱的声音。
“你们也没在训练哈?”白非言一身潮牌,把墨镜推到额前,左右打量了下大厅众人。
一直连轴训练到现在,风无才给他们放了这半天的假。
林野此时正在沙发上看书,闻言抬头看看他一眼,懒得说话。
白非言把行李箱往沙发旁一搁,笑道,“这段时间也练得怎么样?我为了训练,这几天多忙了点,所以提前赶回来了,明天就能参训……”
林野淡声打断了他,“练得很好,新人很不错。”
“新人?”白非言笑了两声,气从鼻子里出来,“反正冠军杯又不能上,练得好秋季赛可以考虑替补一下。”
花惜接满了橙汁,插上管子,呵呵了两声,“到时候凭实力说话,谁替补可还没定。”
“我们都可能替补。”她吸了口橙汁,“打得好的就上,不是凭嘴皮子定的。”
白非言目光瞬间阴沉下来,他环视四周,视线缓缓落在了一个刚进门的高个男生身上,那男生有张淡漠俊秀的脸,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运营部自己朋友发过来的照片上的那人。
他看都没看白非言,在饮水机里接了杯白水,和花惜站到了在一起,俩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花惜那妞笑得一脸甜,比起和他说话时那种阴阳怪气的调子简直是天上地下。
不识好歹。
白非言咬紧了后槽牙,其实刚来ZERO时,他还曾经动过想追花惜的心思,倒也不是真的喜欢,主要是她长得不赖,人气又高,要是能和她在一起,配合点营销手腕炒个CP的话,对他在ZERO队内地位巩固和进一步提高人气都有很大作用。
可惜花惜完全不识抬举,他又通过渠道,在别人那里打听到了她以前和顾逐光那档子事,于是后来也就慢慢淡了这个心思。
可是她这样当面不给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谁都可能替补?
谁都可能,反正他白非言是不可能的。
晚上八点一刻钟的时候,空无一人的小训练室,白非言有些焦躁的抬腕看了看表,这三分钟内他已经是第十次看表了。
终于,门那边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白非言心里一喜,面上却按捺不动,“你叫庄梦淮是吧?打的上单?”
那自我介绍过去了那么久,他当时也完全没在意听,现在完全是采用了一种队内前辈聊天的亲昵口吻。
那男生垂眸看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坐,慢慢说。”白非言拍了拍一旁的沙发。
庄梦淮却完全没坐下的意思,剑眉扬起,眉宇间藏着几分不耐,“有话直说,别浪费时间。”
白非言终于也绷不住脸上的假笑了,“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SOLO赛,三把,打不打,用什么我指定。”他也尽量把语气放冷。
“打了,你想知道的圈内的任何情报,哪个战队缺人,少人,哪个战队队员想转会,我都可以告诉你。”他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