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认认真真和他说,他怎么这样和她扯皮,一点也不正经,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她这是仗义,又不图他什么,再说,他能给她什么回报,她又不图钱……又,又不图色的……
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花惜关门进房间,气鼓鼓的洗澡换睡衣,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白非言就回来了,春风满面,大家聚集在大厅里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机场时,白非言正好拖着自己的大箱子回基地。
气氛有些阴沉,大家都差不多知道昨天那桩事情了,禹暄阴着脸没说话,林野干脆懒得理他了,只有孟羽等几个新人看着前辈氛围如此僵硬,颇有些惶恐。
“我把那条微博删掉了,没办法,粉丝有时候真的操心太多。”白非言挠了挠头,颇有些无奈的样子,“我在粉群里把他们说了一顿。”
他看了眼站在最后面的梦淮,意味深长,“小庄,这次不好意思了哈。”
他拉着箱子走进,俩人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阴测测道,“谢谢你那张图了。”
梦淮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和平时那副一模一样的表情,不咸不淡,“不客气。”
“下回想打0/5,0/6的图了,再来找我。”
他越过白非言,直接往队伍前方花惜等人的方向走去,留下白非言一人,阴沉着脸,手几乎要把箱子拉杆捏碎。
沂遥是个北方海滨城市,从临滨起飞,一两个小时就到了,队里早已经在沂遥订好了住房,让队员先入住适应一下那边的饮食气候,给几天之后的杯赛做准备。
ZERO算是联盟里沉淀了些人气的队伍了,登机和抵达时都已经有粉丝在机场组织好了接机活动,很是费了他们一番时间,中午出发,等到沂遥住处时已经到了傍晚快六点的时间了。
只有花惜住的是单间,她在屋子里收拾箱子,东西杂七杂八瘫在地上,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她直起腰,跨过那堆杂乱的东西,扬声答道,“来了。”打开门一看,是庄梦淮。
“吃饭了。”他说得很简洁。
花惜挡在门口,也不看他,哦了一声,“我马上就好。”随后就把门一把阖上,把他拦在了门外,没有一点要和他说点什么的意思。
昨天时候她就一直这样,都不让他近身,偶尔还会被他瞥见她气鼓鼓的瞪着他,像只竖起倒刺的小刺猬,眼睛里像盈满了一汪透澈的水,灵动又清逸。
尽管是怒视,他心里依旧被看得有些发痒,勾唇对她笑了回去,花惜也很快也发现了自己怒视根本没有效果,于是干脆不看,选择彻底无视他。
他昨天那样说话,一是确实觉得她确实不必要替他发什么,二则也是为了小小报复一下,在白非言那里听来那些话后不爽情绪的发酵。
不料她这么敏感,仿佛在她耳后吹一口气,亦或只是接近,都能看到她颤抖着,面颊一分分变红。
顾逐光以前难道没有对她这样过?按白非言的说法,都男女朋友了,这种程度是不可能没有的,只可能更多,亲吻……甚至更进一步。
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一下那副画面,他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等梦淮推门回临时训练室时,队员都在,风无和领队出门联络事务了,禹暄几人此刻正围在桌前看着什么,神态各异,白非言懒懒的仰在沙发上看手机。
“我们和DS在一个组,赢了的话第二轮就会碰上。”孟羽见他来了,有些不安的抬头说道,“他们好像也住在这里,我刚才在走廊碰见了DS的顾前辈。”
“谁订的房,这什么狗屎运。”禹暄摇头,“花惜呢?”他转而问梦淮。
他是一点都不想让花惜在这关键的几天在酒店里撞上顾逐光的,到时候心态崩一崩,再加个跳梁小丑白非言。
虽然他本来就没对这次冠军杯报什么希望,但是好赖还是不想一轮游的。
“马上来了。”梦淮把视线投向窗外,想起了那天白非言说的话,唇角掀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