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毫不介意,适才暴烈的动作却缓缓和缓下来,他温柔的亲了亲她锁骨,“花惜,我舍不得咬你。”
“我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想了你这么多年。”他唇舌温柔而缠绵,“我梦到过你,那时在梦里,早就想这样亲你。”
他低声道,附在她耳边,那双素日阴郁冷沉的眸子显出一种温柔的深黑,男生修长的手指捻起她耳边一缕柔软的蜜糖色的发,撩起,在她侧颊亲了亲,一个无关情/欲的吻,却极尽温柔。
“你对几个人这样说过?”花惜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避开他的吻,却毫无回应。
身上男生的动作在此时陡然停住,眼神一分分沉寂冰冷下去。
花惜艰难的搡开身上压着的人,“你用不着再骗我了。”她惨笑,“庄梦淮,求你放过我,别碰我了,你那些事情我不想再提。”
“你出去找女朋友也好,找父母家人也好,以后比赛还是退役都和我无关。”
“还有两天就比赛了。”她僵着身子从床上起身,“我这几天不会回宿舍住,你想去哪儿想找谁都随意。”
她起身,拿起散乱在床上的衣物,轻轻阖上门。
重重呼吸了一口走廊里的冷风,花惜裹紧了外套,唇色发白。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从庄梦淮房间里出来不久,禹暄正起来,推开门,一头柔软头发蓬松着,他打呵欠,揩了揩眼角,“风教说你昨天不舒服请假去医院了,好点了没有。”
花惜怀里抱着羽绒服,毛衣还有些凌乱,她理了领口,低头答了声嗯。
“那就好,后天就比赛了,我还对小羽他们说怕你还不好,就只能让许凡替补上了……”禹暄挠了挠头。
“你昨天是怎么了?感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声音压低,指了指庄梦淮房间紧阖着的大门,“昨天你没见他那样子,吓死爹了,我真怕他要出去杀人。”
花惜抿着唇不说话。
“你今天还不回来住?住院要这边找人去照顾吗?”禹暄问。
“不用。”花惜哑着嗓子轻声回答,“乐怿来了。”
“乐怿?”禹暄明显有些惊讶,笑了,“怪不得你不回来了。”
花惜的这弟弟,禹暄只在她刚开始打职业的时候见过几面,那时他年龄不大,但是给禹暄留下的印象很是成熟稳重,比起比他大岁余的这个姐姐靠谱很多。
花惜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多。
“那我先去吃饭了,你吃完了就先去训练室等我们。”说着,禹暄在拐角处和她分开,挥手往食堂方向走去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花惜走到训练室坐下时,手还是颤抖着的。
他们还要一起训练。
想到这个事实,花惜背脊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水,捧着茶杯的细白的手指颤抖着,在纸杯柔软的外壁上留下了几处凹陷。
庄梦淮是最后一个出现在训练室的。
“到齐了,今天开始吧。”风无关上门,神情很平静。
不知道乐怿对他说了什么,风无今天没多再多询问花惜,只叫她好好休息,每天按时来训练,这几天暂时不住在宿舍也没关系。
花惜低头不出声,余光看见那修长的影子慢慢靠近,闻到那股干净清澈的熟悉的冷香,她呼吸加速,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一般,心里瑟缩得发疼。
花惜从座位上站起身,在孟羽身旁落座,孟羽小小啊了一声,明亮的眼睛里有几分疑问。
“感冒了,这边离空调近,舒服一点。”花惜轻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孟羽了然,“怪不得前辈昨天请假了。”
“这边更暖和一点。”他移了移自己椅子,帮花惜往更靠近暖风的地方坐,帮她搬椅子时,孟羽手肘不留神撞到了花惜额头,只是轻轻的蹭到了一下,他却很不好意思的道歉,花惜失笑,摇头示意没关系。
“谢谢。”她虽然苍白着脸,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很甜美好看的笑容。
孟羽也笑了,回头时,余光撞见庄梦淮视线,浑身陡然一僵。
他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背脊却挺得笔直,眸子漆黑冰冷,看向他时结了冻一般,毫无掩饰的,阴郁乖戾的神情,如初见时一般。
“行了,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晚上九点的时候,复盘完,风无整理好资料,叫大家下训。
指挥依旧是庄梦淮,一整天训练气氛极其沉闷,除了必要的报点和团战交流之外,几乎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