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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楚凌风和五皇子仍旧是骑马离开,路上楚凌风发觉,五皇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期间还回头望过一次昨夜住过的农庄。
“殿下似乎有心事”难不成是昨日碰巧遇到楚莲心的时候,她又信口说了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因着自己这几日因着军务还忙,所以没有日日来同她厮守,她可是一直余怒未消……
慕容霄剑眉微微蹙起,“我看起来是有心事的样子”
“……是。”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不过是再次见了仍旧心生感慨,那位习姑娘落落大方姿态不俗,当真不像是个乡野间来的女子。”
慕容霄倒是有心再夸两句,他是真的认为这习姑娘宠辱不惊,气定神闲的这份气度,就连一些公主都比不上。但看到楚凌风毫不掩饰自己惊异的神情后,没再继续品评。
老实说,楚凌风之前几乎从来没注意过习若云这位姑娘,纵然上一次听得提起一回,因着没了后话,并不曾留意。如今又一次听五皇子说起,很是思索了一会儿。
“习姑娘的父亲同家父乃是旧交,本就是科举出身,她书香门第,后来虽然父母双亡无人可依,但一直寄住在大悲山上的庵堂中,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有些与众不同。”
楚凌风很敏锐地察觉到,五皇子似乎对习若云十分感兴趣,于是不仅顺着他的话头夸赞了两句,还略去不提自己曾和她有过婚约一事。
反正已经早就不作数了。
五皇子听了后“嗯”了一声,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待二人的马出了庄园地界上了官道,便不再闲聊,策马扬鞭飞驰而去。而方才一直在田埂边上,推着板车送货的一个农人停了下来,他抬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斗笠下的眼神带着些犹豫。
“这二人真是……提什么不好非要提习小姐,回头秉给主子知道,怕是他又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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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了一日回来,那边老大夫已经给楚莲蕊诊好了病,习若云一看他开的方子就乐了,都是些凝神补气的方子,自己从前病的严重时也吃过不少。
老大夫到底是个乖觉的,并不曾点破楚莲蕊是装疯,只说此病只要好生调养,用不了许久便会痊愈。
习若云心说自己若是有意兴风作浪,只将这药方回头塞给大夫人,那可就有好戏瞧了……不过楚莲蕊和楚莲语这两个惯于兴风作浪又没什么大能耐的,如今在她这儿可都记了不止一笔账,还是让她们自己斗法去罢。
省着一旦清闲了,又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都说后宅女眷成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来斗去,还不都是因为太闲了!
昨夜没睡多久,今日又尽兴游玩了一天,习若云到底还是有些困倦了,在马车上便昏昏欲睡,等到了府里,更是旁的都没顾上,直接便钻进了闺房。
第二天起来便见丫头们忙忙碌碌,一问之下便听说是在自己还睡着时候,有管事婆子来告诉说老爷下朝后传回了信,秋猎的日子定了下来,依旧是三品以上官员可以带女眷随行。
若细算起来,习若云并不是侯府的女眷。
她挑了挑眉,“我都还没说要去呢,你们就先开始预备东西了”
“春不见刚才说了,楚二爷那边安排您去。”杏儿一面叠衣服一面道,十分理直气壮。
“……”感情现在我这院子,是楚二彻底做主了
习若云气的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早饭都没吃。
抱怨归抱怨,秋猎还是要去的。
毕竟大多数人都去了,她独个儿留在府里反而更不安全。况且为了这点子事和楚二对着干也犯不上。
她可还想哄得那位爷开开心心的,先把和姚姑娘的婚约给解除了呢。
很快到了秋猎这一日,栾绣锦作为媳妇,少不了还是要在婆母跟前侍候,于是纵然习若云相邀,也没法子同她共乘。
习若云可没有邀请别人的兴致,余光瞥见楚莲心又笑意盈盈地凑到了楚莲语身边,亲亲热热地说话,便觉着厌恶。
凡人做事总要有点目的,可楚莲心的目的,她是半点儿也猜不着,就觉着她干什么都是故意给别人添堵。兴风作浪搅得别人都不安生,便是目的了。
不论文武官员多半都是骑马跟随在帝侧,而女眷们的马车则是在后头,浩浩荡荡地出了城。一路无事,出了金陵不远,便到了璟山猎场,早就官兵在各处要道严格把守,营地内也早就按着等级地位分好了位置。
下人们早就提前来扎好了帐篷,随身的丫鬟进去安放东西,而公子小姐们,有那跃跃欲试的,已经换了短打的骑装三三两两的出去。
至于习若云她还是选择直接去营帐里头补觉。
作者有话要说: 楚二: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但是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所以没在担心的
习若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