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失误,忘记你属醋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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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园小区开车到小会轩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木少倾从四点多便开始忙活着化妆找衣服,誓要做夜里最亮的那朵花。
余江枫眼神幽幽地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她拿刷子在颧骨上扫了两下。
脸蛋立马就粉红可爱。
这么可口的要去见其他男人,狼狗如鲠在喉,心里的不甘几乎要扑出来。
“你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
最后在鼻子上刷了点高光,整套妆容算是完美无缺,木少倾拿出她的玻璃之木在手腕喷了下,冷金属味道便提高了辨识度。
她起身套上那件收腰黑色大衣,俯身捧起余江枫那张不悦的俊脸。
“除了你,没人能看到我的素颜,懂”
这是女人的胜负心,越是疏远的人,越要露出最完美的一面给他看。
而且邵云辉忙前忙后做戏,不就是想看她狼狈的样子吗。
偏不。
提着黑色手包出门,楼道声控灯被修好,一室明亮,她豆沙色口红更显得温柔细腻。
回头便看见余江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角耷拉着,无精打采。
不能心软,她嘱咐:“不准骑摩托跟踪我,听见没!”
关门前,余江枫还是顶嘴。
“那是哈雷,重机!”
到达小会轩时刚好六点钟,木少倾看了眼手表,门童过来泊车,走进大厅便有侍应生上前。
会员制的餐厅可以刷脸,女服务员侧身,“木小姐您好,邵先生已经在了,我给你指路。”
推开包厢那扇木质大门,邵云辉依旧穿着西服套装,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
他总是如此正经,见面吃饭都像是开会。
小会轩没有菜单,凭主厨心情上菜,木少倾落座时,发现桌面已经摆了一盆铜锅鸡。
邵云辉笑着给她斟茶,甜腻的花茶入喉,倒是适合严冬。
“最近我也挺忙的,所以都没时间约你出来见见,倒是顾姨跟我通过几次电话,问我咱们的婚事。”
昨天他在电话里说的明信工业当然是个幌子,几年过去了,他的花样还是如此老旧。
初出茅庐的木少倾没少被骗,后来也就懒得戳穿。
铜锅鸡下面放置着酒精灯,土豆被炖的软烂,在烧开的汤底里“咕嘟”冒泡,邵云辉夹了一块给她。
“尝尝,咸辣口的,你肯定爱吃。”
她沉默也没有动作。
室内的气氛忽然凝滞,时间也跟着缓慢。
“老倪的事,你做的吧。”
不为了明信,也不为了老倪,木少倾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想在今天跟他说清楚。
没有余江枫的时候,他怎样纠缠都无所谓,反正她不接受不动摇。
但现在有位天天在家里吃飞醋,这事儿就必须解决。
邵云辉也显然没想到她的通透,又反应过来,她以前可能是在装傻。
窗户纸被捅破,相顾无言。
铜锅还在冒着热气,他自嘲地笑了。
“他走了,你现在举步维艰吧,怎样,你那个小男友没帮你忙吗”
“余家独子,看来也没本事嘛。”
总是要贬低别人才能掩盖心虚吗木少倾对此很费解,实际上她这四年都寻不到答案。
三不五时给木氏使绊子,想看她认输的样子,对邵云辉有意义吗
推开那个放置了一块土豆的寂寞的白瓷盘。
驱车一个小时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顿饭没有吃完的必要。
木少倾不笑时眉眼冷淡,尤其是无懈可击的妆容更是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今天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吧,你跟顾漫云达成协议与我无关,从今以后烦请你离我、离木氏都远一些,要是还使这些卑劣手段,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那份淡漠,是连狠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她起身,离开还没坐热乎的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包厢到停车场只需要三分钟。
而邵云辉反应的时间只需要两分钟。
正要打开车门的时候,他也跑着出来,追上了木少倾。
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的俊脸,终于还是露出了杀伐武断的表情。
他捏着木少倾的胳膊,使了些力气,“我到底哪里让你瞧不上了,从你毕业到现在,我所有的付出在你面前都如此不值一提,就算你不喜欢我,尊重,尊重总有吧。”
尊重
木少倾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如果和跳舞辣妹产生露水情缘也能算是痴情,那你可真是应该去演情圣。”
愚昧就是你以为别人没有秘密。
自大就是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秘密。
他片刻失神,却仍不想要放弃,手越抓越紧,除了人,他似乎还想挽回什么。
“麻烦你放手好吗”
“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话音未落,便有拳风替他圆了结局,从不知名角落窜出来的少年,褪下家里温柔的外壳,露出反刺的内心。
拳拳到肉,这次是真动了狠心,声声脆响,邵云辉连站起来都来不及。
就又被踹倒在地。
余江枫骑在他身上,不知休止地挥拳。
木少倾此时慌张不堪。
她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及时制止,小朋友真有可能把人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就是德牧啊,你一个没看好,他就要咬人,一咬一口肉。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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