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遭不住了。
被压榨怕了,木少倾不情愿睁开眼睛,瞳仁又黑又亮像一对杏仁,蒙着曾水雾,鼻尖发红,两侧绯粉。
可口的想要拆之入骨。
她用手拍打,说话又急又快,“我要吃饭,然后去公司!”
午饭吃的简单,木少倾不吃早饭的情况下,胃口都会小得很,抿了两口青菜和一碗肉粥,便放下筷子不肯动了。
“吃点肉。”
“吃不下,有点恶心。”
余江枫立刻挑眉,“你说我恶心”
“你耳朵有问题吧,我说你做的肉恶心。”
……
越描越黑,她气哼哼地穿上衣服离开,出门前还忍不住做了个鬼脸,迈着轻快的脚步上电梯。
虽然即将到来的决定非常严峻,但是对于木少倾来说。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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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氏的气氛从来不轻松,今天更是愁云惨雾。
作为公司负责主持大局的老板,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迟到,木少倾却没有心虚,难得表情柔和地走到财务的桌子前,轻敲了几下。
“张会计,咱们公司现在的账目足够支付所有人的工资以及修缮工厂吗”
十一月后公司订单减少许多,星辉的新项目需要招标,在此之前也没有抛出橄榄枝,靠着吃老本公司才维持到今天。
张会计面露难色,“如果执意要支付这些费用,咱们就真的没钱了,之后的科研和生产都会受到影响。”
木氏困境持续两年之久,能留下来的员工都对公司有些感情。
木少倾沉吟片刻,转而挂上安抚地笑容,“先把工资解决吧,然后剩下的钱用来维修车间,我自有打算,麻烦了。”
回到办公室里,她吐出一口浊气。
果然还是没办法顺利的说出口呢。
戚助敲门而入,手上照例拿着厚厚的文件夹,火灾引起轰动,要给相关部门一个交代,罚款也要一分不少地交上。
他看见木少倾雷厉风行的在纸张上签字,心里颇不是滋味。
“木总,你不要太担心,总有办法解决的,明天我再去寻找室内出租的车间,年后咱们尽早开工,肯定可以挽回。”
木帆去世后,戚助也是为数不多愿意继续帮她的人。
要说是对木少倾忠心似乎不可能,但是他对木氏肯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想起这些她便又增添了几丝愧疚,将文件夹递回去时,终于鼓足勇气道:“我打算把公司卖出去了,收购合并都可以,总比现在苟延残喘的好。”
中信写字楼的租金价格并不低,根据木氏后来的经营状况,其实应该另择它去。
可是老员工舍不得这里,觉得离开这儿,木氏就变味了。
因为从这里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见河,那条贯穿临市的护城河,波光粼粼,工作之余看上几眼,心情都跟着开阔了。
戚助便侧目去看,看了好一会儿。
终于无奈地笑起来,半是玩笑半是安慰地说,“那我这种老员工是否有点特殊待遇啊”
“当然,”木少倾很认真,“收购条件里我会标明,希望对方能够留你们继续工作,把选择权交给大家。”
她为木氏付出的足够多了,但是说句不好听的,人做事都需要天赋。
把画家变成商人,果然是件很艰难的事情。
他点头,“收购的事情我会帮您留意,至于大家的意见,您还是提前通知吧,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会的。”
上司下属的关系在这一刻变得模糊,更像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好友。
因为分道扬镳而道别,听起来真是难过啊。
木少倾仰起头,眼睛酸涩胀痛。
是余江枫的电话把她唤回神,在桌面上坚持不懈地嗡嗡作响。
“姐姐,”他声音欢快,朝气蓬勃,“小朋友说想要你来接他下班。”
不自觉轻笑起来,她心情好了大半,“小朋友的幼儿园在哪里呀,我这就去。”
结果却招来一顿责备。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从来没接过我,甚至也没问过我。”
“我好可怜,我不要在你这里做个委屈鬼了!”
“你这个负心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公务员考试吗,虽然我不了解,但希望大家都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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