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和凯莉的约会？”佩普道，“我以为那是你临时加入的计划。”
“跟奥斯卡影后吃饭肯定比跟一个老年人谈生意吸引人。”斯塔克顿了一下，“你帮我订花了吗？”
“距离你的约会时间还有接近8个小时，无论你打算做什么都来得及。”
“对方是影后，想一想，我得花多少时间整理自己才能让我看上去像个影帝？”
打断两人谈话的是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板所发出的清脆声响，总裁室的玻璃自动门无声地开启，首先映入斯塔克眼帘的，是一名头发乌黑，长及腰肢的东方女人，像是某种本能，斯塔克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摘掉了墨镜。
女人很年轻，也很美丽，甚至可以称得上耀眼，米色的职业套装将她的皮肤承托得白皙而细腻。女人身后跟着一个黑发的东方男人，不过斯塔克连一秒钟的注意力都没有给他。
斯塔克表现得非常得体，他很快将视线转移到女人身边的东方老者身上，哪怕此时此刻，他更想和女士搭讪。
斯塔克猜测老者就是唐先生了，对方头发花白，有点秃顶，西装下的肚腩微微凸出，不太高，斯塔克要把脖子缩一缩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强势。
老者的模样很符合斯塔克印象中唐先生的样子。
“托尼.斯塔克。”斯塔克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听说你想见我，唐先生，那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加快谈话的进程，或者直接跳到最后的签字环节。”
斯塔克留意到女人的嘴角有明显的上扬，笑容好看至极。
老者没有和斯塔克握手，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抱歉，唐先生。”斯塔克一改先前的焦躁，愉悦地说，“你的秘书小姐过于迷人了，但我肯定可以保证交易能够顺利进行。”
老者没有回应，操着中文对身边的女人说了几句，然后朝斯塔克微微点了一下头，接着就走了。
斯塔克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斯塔克先生，让你久等了。”女人突然伸出手，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对斯塔克道，“我是佩苓.唐（PeiLin.Tang），你可以叫我佩妮（Penny），我才是你要见的人。”
斯塔克带着玩笑的口吻：“小姐，我以为唐先生至少是个男的。”
唐佩苓投给斯塔克一个足以令他印象深刻的笑容后道：“唐先生是我父亲，他上个月过世，现在我是唐氏集团的老板。”
唐佩苓说话的语速缓慢而平和，斯塔克竟然不知道还能有人把美式英语讲得如此动听：“我很遗憾。”他说，“你一定非常伤心？”斯塔克面对女性总是游刃有余，即使他对她完全陌生也不妨碍展示他绅士的一面。
“是啊。”唐佩苓停顿了一下，假装让自己有点难过的垂下眼角，“我才接手父亲的生意，很多工作上的事不太明白。”
“没关系，我理解。”斯塔克用过来人的语气说，“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
“谢谢。”唐佩苓道，“你们一定等了很久？”她对身后的男人说，“齐航，给我们的客人重新倒两杯咖啡。”
“不用放在心上。”斯塔克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佩妮小姐，我很擅长等人，我想接下来我们的谈话一定非常重要，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交流。”
“我以为你想跳到最后的签字环节。”唐佩苓道，她从那个叫齐航的男人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合同文件袋，“我的秘书已经给你的邮箱发过一份合同，我想你一定事先看过了，如果你没有异议，就能签字。”
“是的。”并没有，斯塔克暗暗地想，“事实上，佩妮小姐，我非常重视我们之间的合作，希望我们能从头讨论有关事宜，我对合同上的一些细节还有疑问。”他看也没看唐佩苓口中的男秘书，“伙计。”他说，“你的老板刚才是不是叫你给我们倒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