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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来自联合国政府的探员

斯塔克在他堆满玻璃渣的客厅招待了菲利普,他把手/枪藏在裤子的屁股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斯塔克没有让保镖待在自己身边,他不想被别人听到匪夷所思的谈话内容,而对方只有一个人,应该很好搞定。

“所以。”斯塔克打量对方,用怀疑和警惕的眼神,“你知道透明生物是怎么回事?”

菲利普.科尔森大概已经超过了30岁,他穿着合身的西装,面容友善,举止稳重,看上去极具修养。如果不是一开始他就递上名片以及工作证件,斯塔克一定会把菲利普当成专业的银行保险推销员。

“我以为你至少对‘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有疑问,斯塔克先生。”菲利普说,他把自己的工作证收回西装的内插袋,证件的左上角有一个简化后的老鹰剪影图案,就在他的证件照旁边,这是菲利普所属部门的标志。

“你说了,专门解决超自然事件的……”斯塔克摇晃着胳膊无意义地比划了两下,“独立部门,你不觉得它的名字有点长吗,菲利普?”

“叫我科尔森。”菲利普带着谦逊但又不太好惹的微笑说。

斯塔克抽了抽嘴角,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他没有给对方准备咖啡的打算。

“那么。”菲利普也不在意面前的茶几有没有咖啡,他环顾四周,道,“这些是,透明生物搞出来的,它把你的门窗摧毁了?”

“是的。”斯塔克顿了顿,“不,实际上,跟透明生物没关系,我正打算重新换掉它们。我的秘书替我联系了装修公司,他们估计很快就到了,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最好能快点儿。”他停了一下,“给你,5分钟吧。”

“看来你的确很赶时间,斯塔克先生。”菲利普的笑容逐渐从他脸上消失了,他有备而来,却被斯塔克打乱了计划。

“确实如此,通常预约访谈,我只给对方3分钟。”斯塔克的脸上带着招人讨厌的笑容,“你很幸运了,直接跳过预约,还多得到两分钟。”

菲利普道:“你甚至都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遭遇了袭击。”

“理论上来讲,我并没有被袭击。”斯塔克善于和政府人员周旋的优势显露了出来,即使他此刻内心有成百上千个问题,“认真的,我对你和你的部门并不好奇。”这句话是假的,但他说得很真,“我和许多像你这样的政府探员打过交道。”

斯塔克的意思很明显了,尽管有着一长串名字的,联合国旗下的部门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但并不影响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探员依然为美国政府工作的事实。既然是为美国工作的,那么他们对斯塔克遭到意外事件会第一时间出现也就不奇怪了。

菲利普道:“这很好,我们可以直接省去不必要的谈话。”他没有给斯塔克继续嘲弄自己的机会,“你被某种生物盯上了。”菲利普直截了当地说。

斯塔克依旧淡定地耸耸肩:“你想告诉我有外星人正在打我的主意?”这不算坏消息,对科学家而言,外星人主动上/门服务实在非常难得。

“它们是地球生物。”菲利普阻止斯塔克的幻想,“事实上,它们可能比人类出现的时间还要早。”

斯塔克已经在脑子里构建出好几种对方口中的生物形象,然后他好整以暇地凝神静听,等待菲利普给他准确的答案。

“出于未知的原因,它们现在对你非常感兴趣,无论你走到哪里,它们之中的一部分就会在你附近出现。”然而菲利普没有立刻将答案告诉他,“这是国家最高机密,本来我们不能让你,当然也包括其他人类知道,但它们最近的动作有点过于频繁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对你本人进行深入的调查。”

尽管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对斯塔克已经了解得非常透彻了。

斯塔克刚想开口,菲利普就打断了他的话头:“请你想一想,斯塔克先生,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那些家伙对你如此‘着迷’?”他在“着迷”这个字眼咬下重音,仿佛是在控诉斯塔克那些香艳的花心行为给他和政府招来了大麻烦似得。

“等一等,科尔森。”斯塔克道,他挑起一根眉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很明显。”菲利普笑了一下,“不是。”

“它们到底是什么生物?”斯塔克问道,“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看来你对此一无所知,斯塔克先生。”菲利普似乎有点失望,他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人了,“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不过下次,希望你不要通知军方,他们会让事情变得很复杂,相信我,我们更擅长处理这类事件。”

“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斯塔克也站起来,“它们是什么?”

“你无权知道真相。”菲利普从西装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副漆黑的墨镜戴在鼻梁上,“我们一直以来都在研究这群生物的习性和弱点,观察它们的行为。它们通常不会主动接近人类,更不会暴露自己,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就连暴露行踪也不在乎,目前我能给你提供的结论就是,你就是那个原因。”

“你是想说,我死定了吗?”斯塔克道,他无法看见菲利普墨镜下的眼神是否含有讥讽的情绪,至少对方的语气有那么一点儿,“等等,你刚才说观察它们的行为,它们不是透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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