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连忙哄起来,“乖乖,别哭啊。”廷璇哭个不住,最后是由乳娘抱下去吃奶了。
彭安的事情陆士仪记在心里了,每次彭安过来时,她留心打量陆士柔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陆士柔诧异,“仪儿,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没、没什么事情。”陆士仪忙说。
“可是彭将军过来时,你……”
王夫人插话,“柔儿,昨日你说替我抄了一本佛经,我想要看看。”
陆士柔道:“那我去给您拿过来。”
陆士柔走后,王夫人笑道:“仪儿,你这做的太明显了,不用担心,彭安不是小人之流,就算是喜欢你姐姐,也会光明正大的向我们家提亲。”
“娘,原来你们也知道,彭安既然喜欢二姐,为什么不来提亲”陆士仪问道。
王夫人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他向你父亲提过此事,只是彭安是武人,你二姐熟读诗书,闲暇爱写诗作画,两人实在不相配,故而我与你父亲正犹豫着。”
“那二姐知道吗”
“彭安前日才提出来,还没有告诉你二姐,我与你父亲欲低调处理这事,因此除了我与你父亲,其他人都不知道。不过打算告诉你二姐了,让她自己选择,彭安虽然不是读书人,但为人仗义正直,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陆士仪回去后,左思右想,问律梅与虎儿,“你们有没有觉得自生了廷璇后,我比不上从前了”
虎儿大着胆子说:“夫人,奴婢大胆说句,民间有句俗话,一孕傻三年……”
陆士仪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廷璇正在快活地吐泡泡,她捏捏廷璇脸蛋,“看着这么可爱的廷璇,傻三年就傻三年吧。”
……
皇帝收到陆观与彭安的折子,心里极为不悦,将折子搁到一边,不做理会。李延龄刚被提拔为枢密使不久,与彭安不和,在趁机说:“皇上,陆观曾极力向您举荐彭安,两人关系极好,共同进退,恐有结党的嫌疑,他们是觉得臣挡着他们的路了,所以合谋向您弹劾臣,目的是要独揽朝政。”
皇帝本人还是十分信重陆观,道:“不至于吧,彭安确实有才,曾多次抗击夏军的犯边,是个难得的将领之才,至于陆观更不是这样的人。”
李延龄道:“可是臣听人私下里说彭安对陆观言听计从,皇上,两人都是显宦,在民间也素有威望,不得不防啊。”
皇帝个性优柔,被他说的心里犯疑起来,于是召来平章政事孙世奉,孙世奉素来看不惯李延龄的小人行径,而且李延龄在伐辽之战上确实令大梁损失惨重,孙世奉一向奉行明哲保身,皇上既然已经认为伐辽是建立了不世之功,他就不会再说扫兴的话。
但对于彭安此人,孙世奉有话要说,“皇上,彭安虽无甚错,但臣还是要请求您罢免彭安枢密副使之职。”
皇帝犹疑,“彭安忠君爱国,缘何无辜罢免他”
孙世奉回道:“以防前朝旧事重演。”
皇帝无话可说,大梁太祖本是前朝武将,后因功高,被将士们拥立为帝,因此大梁一向是以文抑武,从来没有武官担任枢密使的先例,之前台谏们弹劾彭安,皇帝力排众议,可如今在李延龄与孙世奉的劝说下,他终于决定将彭安贬为湖州通判。
彭按无端被猜忌,心中悲愤难当,对陆观道:“陆公,我立誓忠君报国,但却受君王与朝臣的猜忌,这东京城看来已无我容身之地。”
陆观也是连连叹息,彭安是他看重的将领,可大梁对武官防范极严,彭安他是受了无妄之灾。
彭安拱手道:在东京这一年来多谢您的照拂,彭安感激不尽,如今我要远赴湖州上任,陆公,之前所说求婚之事就作罢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