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她红透的耳垂,实在克制不住心里的怜爱,伸手轻轻搓了搓,她耳上的热度比他的手心还烫,然后感觉到怀中身子的轻颤,他只觉得身体胀满得快裂开,真恨不得今日就能娶了她,这样他的心也不会总有那么一丝悬着,不能落到实处。
他道:“晚晚,年后我就要回北疆,所以我想把我们的婚期提前,可好”
阿晚攥着他衣服的手就是一紧。
提前成婚她只觉得眼前就是一黑,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回应。
“晚晚”
“表哥,现在已经是年底,年后就成亲,会不会太仓促了些而且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都还未养好......”
也不知她的话如何取悦了他,他低笑出声,道:“你的身体未养好和嫁给我有何关系嫁给我之后也可也慢慢养着,晚晚,我说过,你还小,我不会让你这几年就要孩子,子嗣问题,等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他的声音暗哑得令人心惊肉跳,莫名让阿晚觉得危险和晕眩,她觉得她心跳得都快蹦出来,拧着他衣服的手越发的用力,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勉强推开了两拳的距离,总算是让自己有了个喘息的余地。
她觉得自己就快晕过去了。
她极力地让自己冷静镇定,道:“表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婚期提前,好多事情都要重新准备,而且很可能还会让外人揣测,说闲话......要不,要不,表哥,我们的婚期不变,但年后我陪你一起北疆好不好”
赵恩铤一愣,随即失笑道:“这样别人就不会说闲话吗”
阿晚抿了抿唇,道:“我想劝阿娘陪我一起去,反正阿娘在京中也不快活,她心里一直怀念着北疆,不若就让她陪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阿晚说完后赵恩铤一直没说话,他的手还在捏着她的耳垂,时间像是静止了,只有她的心还在“砰砰”跳着,更让阿晚觉得惊惧的事,约莫是因着这沉默,她的感觉更敏锐了些,从他揉捏之处,竟隐隐有酥麻之感传来,身体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别的原因有些发软,她的手攥着他的衣裳越发的紧,忍不住唤了声“表哥”,声音一出口,声音之中已经隐隐带了哭腔,还带着些令人难以自持的柔媚。
还好她低着头,未看见那一瞬间赵恩铤变得浓黑且亮得像是要灼起来的眸子。
他知道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克制不住的,所以强忍着松了手推开了她,转身走到窗边风吹着冷静了好一会儿才道:“好,那你和姑母商量一下。”只要他肯跟她一起去北疆,年初还是年末成亲他并不在意,他也不愿在她已经有些怕他之时逼得她太紧。
赵恩铤一直到离开也没有再提她要去大长公主的梅园参加原家姑娘生辰宴一事,她这段日子心情不好,那就让她散散心好了。以前她小,他又不常在京城,他怕她心性未定,对他人动了心罢了,现如今她长大了,已经是他的人,而且过两个月就要和他一起去北疆,那么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让她出去走走也未尝不可。而且他也知道,只要她的心意真正定下,她也并非是摇摆不定,见异思迁之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愿让她怕他。
赵恩铤走后阿晚瘫坐到软塌上犹如去了半条命,先前身上的热度去了,窗外的风吹进来,身上一片冰凉。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原先觉得可以扮作“顾晚”先敷衍着赵恩铤,然后再寻机退掉婚事,可是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她觉得自己很难再继续扮下去“顾晚”,也不觉得退婚有什么希望。
可是开始扮演之后,她也发现,她在他的压力之下,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继续“柔顺”地扮演下去。
翌日阿晚就有些发烧,赵氏过来看她,她便将赵恩铤说年后就要去北疆,想要提前成婚一事说了。
阿晚道:“阿娘,表哥说想要提前成婚,可是阿娘,我现在的身体,我真的害怕。阿娘您知道子嗣对表哥,对定国公府有多么重要,可是我现在的身体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子嗣,我觉得我配不上表哥,外祖母完全可以在京中贵女中挑选一个宜室宜家的好女子做定国公府的主母的。”
说到后面,因为心里难受,已经是泪水涟涟。
赵氏看女儿这般心里也十分复杂,她道:“晚晚,你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太医说过了,只要你放宽心好生养着对子嗣根本无碍,那些话不过是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之言,你若是真因此患上了心病才是着了别人的道。”
阿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试探道:“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我真的觉得压力很大。阿娘,我一定要嫁给表哥吗有时候我觉得我并不适合他,跟他在一起时压力很大,心底甚至隐隐害怕。我觉得我配不上表哥,觉得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外可以陪他骑马射箭,应酬世家往来,内可以打理定国公府,主持中馈,让他无后顾之忧,而不是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