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棠梨略瞄了他一眼,瞧他神色这药箱子提在他手里,仿佛比梅婆婆都要轻松些,忽想起他本就是带兵之人,弓马娴熟,且内家功法精深,记得梅婆婆曾提过一次,说韩松是高手,而齐王殿下更是深不可测。
想到此,忽觉自己有些幼稚,以他的伸手,莫说这样一个不到二十斤的药箱子,就是上百斤的石头,估摸他也是提的轻松自在。
棠梨出去寻了常老爷说去看诊,常老爷倒有些意外,本来他还以为这位吴公子真是来济民堂寻棠梨的朋友呢,不想竟是来求医的,刚明明瞧着这位吴公子跟棠梨之间有些暧昧之意,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心里虽奇怪,脸上却丝毫不露,笑呵呵的道“既是看诊,自是耽搁不得,叶大夫快些去吧,一会儿我去告知叶夫人也便是了。”
棠梨正是这个目的,便宜娘好容易答应自己去老君观坐诊,若是因今日的事恼起来,反悔可就麻烦了,以便宜娘的性子,若自己说出去看诊,不禁不会答应,多半还会挨顿数落。
便宜娘不让自己出去坐诊,就是怕自己抛头露面的多了,传出去名声不好,往后找不着好婆家,若是知道自己跑去都是男人的水寨兵营去看诊,估摸便宜娘能直接气晕过去。
可常老爷去说的话,就不一样了,常老爷毕竟是外人,加之瞧刚才娘跟宋夫人秦夫人那个熟络亲热劲儿,怎也会给些面子。
交代好了,便跟着齐王出了济民堂,常老爷瞧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若有所思,唤了旁边的管事过来问“岳州府近日可来了什么人”
管事愣了愣,心道,这都快年根儿底下了,不管当官的还是生意的大都往京里头扎,当官的跑关系,做生意的送礼,都得去京城,这时候谁来岳州啊,老爷问这个做什么
却忽想起一件事儿来忙道“回老爷话,若说近日咱们岳州还真来了一位了不得的贵人。”
管事一提,常老爷也想起来了,一个月前,齐王殿下奉皇命来岳州巡查水寨,只不过自打来了岳州就没怎么露面,就连接风的筵席都免了,以至于自己都快忘了这事儿了,刚那位可是自称齐公子,忽又想起京里关于棠梨跟齐王殿下的传言,顿时一惊,看向门外,难道这齐公子竟是齐王殿下。
若果真如此,京里的那些传言可不是空穴来风了,齐王可是有名的不近女色,任你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是不会看一眼的,可刚自己可瞧得分明,自打那齐公子进来,眼睛便须臾片刻都未离过棠梨,若非心中喜爱,又怎会如此。
先头自己还担心因为吴玖,叶大夫会有麻烦,如今想来,自己该担心的不是叶大夫而是吴玖了,那吴玖若是就此消停,不再招惹叶大夫,或许还能混过去,若再纠缠,只怕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吴玖就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