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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船该翻了01

丰添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个人他太眼熟了, 不就是上次周厌语揍自己时,那个给周厌语出主意毁掉自己aj的王八蛋么!据说还是周厌语哥哥!

这下可好, 自己还没去找他麻烦, 他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丰添瞬间站直身体。

“是你”他咬牙切齿, “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谢酌掀起眼皮, 眸底映出两点路灯的淡光, 光线幽幽,犹如野兽出笼。

“你们, 一起上。”

他抬手轻轻招了招, 指尖略微向上弯曲, 颇有几分轻狂蔑视的意味。

他说的话也格外傲慢。

丰添没有真的拉着所有人上去干架,他好歹号称一中校霸, 哪能这么怂

谢酌话音刚落, 丰添脸色一瞬扭曲,深吸一口气冲了上去。

刹那的时间,丰添眼花缭乱半拍,接着整个人被抡到墙上, 浑身发疼。

男生瘦削却有力的手臂狠狠勒住他的脖颈,令他难以呼吸。

“你刚刚是不是嘲笑我同桌是神经病”

谢酌凑近他, 脸对着脸, 他的呼吸格外浅,相比起来,丰添粗重惊惧的呼吸声就显得相当不冷静。

谢酌微微垂下眼皮, 狭长眼尾掠过一片淡光,他冷冷地嗤笑出声。

天色更暗了。

经过居民巷道口的人很少,偶尔路过几个人,远远瞧见这边凶残的场景也会犹豫一会儿就绕道离开。

一群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们齐齐扑向墙边,兵荒马乱的争斗中不时响起令人牙疼的肉体搏击声。

没人注意到在谢酌刚刚走来的那个方向,也迅速跑来一个瘦弱的女生身影。

她站在几步远之外,静静看着对面。

争斗的混乱即将结束,最中心的男生侧对着她的方向,他的校服拉链被拉开大半,书包早先就被他扔到墙边,这会儿,书包带边还躺着两个头挨着头低低呻/吟的男生。

谢酌踢开离他最近的人,慢吞吞走到墙边,弯腰捡起书包。

他还有力气拍拍书包上的灰尘,把书包重新挂到肩上,抬脚跨过两个男生,径自往人行道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又退回去,低着头在地上寻找。

他在找人,看了片刻,终于找到丰添。

谢酌慢条斯理拉上校服拉链,踢了踢丰添的胳膊,他半蹲下去,对丰添说了一些话。

这些话并没有传到不远处的女生耳朵里。

谢酌起身,不紧不慢继续往前走。

天黑了,路灯也亮了起来。

周厌语将目光从他背影上移开,走到丰添那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丰添这会儿浑身都疼,那个发起疯来七八个人都搞不过的男生刚走,他好不容易能喘上两口气,恍然感觉眼前光线一暗,睁眼。

瞬间凝滞了。

周厌语。

简直是恶魔!

那个刚走,这个又来了,要命了啊!

周厌语当然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想法,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直戳中心问:“他为什么打你”

丰添:“……”

他能说是因为自己要找她麻烦么周厌语这个恶魔就在他面前啊!

周厌语说:“我刚刚拍了视频,你不说的话,我就把视频交给警察,他的脸我会打上码,至于你们……”

丰添脑子一懵。

他想,这世界到底算怎样为什么恶魔都是扎堆存在的

他不再挣扎,一口气把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周厌语并没有在意“丰添找人要给自己一点颜色看”这件事,沉默了一下,接着问:“他最后跟你说了什么”

丰添闭着眼,感觉特别蛋/疼:“他说他叫谢酌,让我找个时间带上所有人去高二十三班给你道歉,如果能跪下叫你爸爸就最好不过了。”

周厌语:“……”

丰添死尸似的躺地上,心想周厌语这次八成不会放过自己了。

周厌语却没有对他做什么,微微往旁边走了一步,侧着身,路灯光线略过她半边身体落下来。

她身后,是灯火万千。

“给我跪下叫爸爸就算了,你只要记得以后见到谢酌,都要喊他一声爸爸就可以了。”

-

谢酌去花草市场转了一圈,带回来两盆仙人掌。

他心不在焉拐过巷道,一抬眼怔在原地。

他家门前台阶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中校服,脑袋后面的马尾辫被撩到肩前,女生正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是周厌语。

谢酌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靠近才听见周厌语正低垂着眼睫小声背诵《归去来兮辞》。

谢酌唇角一弯。

引壶觞以自酌的归去来兮辞。

他刻意蹭了下地面,发出一点儿动静,周厌语也应声抬起了头。

“回来了”周厌语起身,神色自然,说,“我刚想起来今天还没给你换药,就过来了。”

她之前问完丰添那些话后再跟出去,却发现谢酌已经不见了,她想不出接下来他会去哪儿,只好退而求其次直接到他家门口等他。

不知道是不是谢酌的错觉,她的模样看起来比白天乖巧许多,眉目褪去惯有的冷淡,显露出些许温和。

这样的周厌语,隐隐散发出一股致命的诱惑。

谢酌捧着仙人掌的手指微微一动。

“伤口应该已经好了。”他递给周厌语一盆仙人掌,“帮我拿一下,我开下门。”

周厌语乖巧地接过,一言不发。

几天下来,周厌语进谢酌家这件事,仿佛已经变成了很自然的一件事。

“明天我再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谢酌把两盆仙人掌放到茶几上,余光瞥见厨房的门。

“我和你一起去。”周厌语戳了戳其中一盆仙人掌,说,“明天我过来找你。”

“不需要这么麻烦吧……”

“需要。”周厌语斜他,“你的信任值很低,我需要亲耳听见医生说的话。”

谢酌哭笑不得。

得,他现在在周厌语眼中就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坏家伙。

“吃过晚饭没”谢酌索性不就这个话题接下去,随口问。

周厌语可疑地停顿了一瞬间,戳仙人掌的手一不留神扎到了刺,猛地往回一缩,而后冷静地回答:“没。”

“被扎着了”谢酌好笑地挑眉。

周厌语默默把手插兜里。

谢酌一拍她肩膀:“哥请你去吃黄焖鸡,楼下有家黄焖鸡味道不错。”

“谢谢。”周厌语说。

谢酌略微诧异,按他对周厌语的了解,她很少会这么干脆地接受别人的请客,她更喜欢一来一往互不相欠。

不过他没多想,拉着她袖子把她手从口袋里拉出来,就着客厅的灯光查看:“先看看你这手,刺扎进去没”

仙人掌刺儿多,有时候扎着人的确疼得慌。

他的手松松环着周厌语小臂,隔着几层衣服,周厌语也能感受到他手指上的力道。

她迟疑着偏眸看向他的脸。

男生微微垂着眉眼,认认真真检查她的手指,侧脸轮廓迎着明亮的光线,显得温情而真实。

比大半个小时之前暴力揍人时真实。

也更好看。

谢酌好像过分好看了些。周厌语想。

“没有吧。”她移开目光,忽略刚才一瞬间产生的怪异心理,心不在焉地搓了搓食指和拇指,“不疼,没有刺。”

同样的,就着灯光,周厌语看见他的手指骨节泛着淡红,皮肉略微鼓起一点,大概是他揍人时太过用力的后果。

不过没有皮外伤,也许一夜过去,指节上的淡淡浮肿就会褪去。

“那走吧。”谢酌松开她的袖子。

袖子落下,衣料贴住皮肤那一刹那,周厌语心头轻轻一荡,好似刚接着什么东西转眼就弄丢了那东西。

谢酌说的黄焖鸡店就在他家附近,出了巷道左转,没多远就是黄焖鸡店。

这会儿正是人潮高峰,店里几乎没了空位。

老板娘对谢酌印象深刻,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优势,就连老板娘家五六岁的小女儿都记得谢酌。

小女孩迈着小短腿往谢酌身边跑,到了他面前又停下脚步,揪了揪衣摆,腼腆地叫了声哥哥。

“晓晓又高了。”谢酌微弯腰摸了摸小女孩脑袋。

小女孩甜甜一笑,又怯怯往他身后瞄一眼。

谢酌笑了笑:“她是哥哥朋友。”

小女孩盯着周厌语看了会儿,语出惊人:“哥哥的女朋友吗”

谢酌:“……”

周厌语:“……”

谢酌哭笑不得:“晓晓,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女朋友吗”

“知道呀。”

晓晓仰着小脑袋,偷偷指了指旁边一个桌子,那边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晓晓拽了拽谢酌手指,示意他弯腰。

谢酌就弯下腰。

晓晓凑到他耳边,说:“就像那桌的哥哥和姐姐那样,对不对”

晓晓往周厌语那边看一眼,摸了摸脸,有些害羞,说:“姐姐比晓晓好看呀,晓晓不能给哥哥当女朋友了。”

谢酌:“……”

周厌语:“……”

敢情这小屁孩之前都打着找谢酌当男朋友的算盘吗

年龄不大,想法挺大啊。

“晓晓,别拦着哥哥,快让哥哥找个位子坐下。”老板娘从后厨出来,拉了拉晓晓,看向谢酌,面带歉意,“抱歉,晓晓又来打扰你,对了,今天人有点多,估计没有单独的空位了,你们介意拼张桌么”

正说着,那边就有人招呼老板娘结账,恰好空出一张桌子。

老板娘赶紧收了东西,擦好桌子,谢酌和周厌语坐下,点了晚饭。

等晚饭送来的这段时间,俩人对坐着面面相觑。

谢酌是觉得周厌语今天好像有什么话想和他说,但每次话到嘴边又会立刻憋回去装作没事的模样。

等了几分钟,店里人也陆续进进出出,周厌语喝了半瓶雪碧,终于率先开了口。

“抱歉。”

“抱什么歉”

周厌语咬了咬吸管,半掀眼皮瞅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说:“我有个朋友在ea工作。”

朋友

谢酌不动声色。

他没怎么在意ea。

“平常有时间我就会去ea看她,偶尔也会帮个忙。”周厌语低下眼睫,手指拨弄着吸管,淡淡说,“我今天也去了ea,然后不小心就看见你了,还有上次,我也看见你了。”

谢酌微怔。

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

周厌语言语中的意思,谢酌get到了。

大概就是说,她碰巧看见他和他爸对峙的情况了吧。

谢酌弹了下玻璃可乐瓶,瓶里的吸管往前晃了晃,又荡了回来。

“我和我爸像么”他没有避而不谈,口吻平淡,好似并未受到影响。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周厌语说。

谢酌顿了下:“假话吧。”

“就外貌而言,非常不像。”周厌语干脆回答。

这话可真够诚实的。

“不过……”周厌语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小声说,“说句真话,你妈妈很漂亮,你和你妈妈更像。”

他们母子俩都非常非常好看。

其实她并不确定第一次在ea碰见谢酌时,ea外面经过的那名女性究竟是不是谢酌母亲——那人看起来更像是他姐姐,但既然他爸都这么年轻,他妈妈年轻一点倒也不至于太过分。

周厌语只是稍微赌了一把,赌那名漂亮的女性就是谢酌母亲,而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谢酌很爱他母亲,就像她很爱很爱余安楠一样。

他们都很爱自己的母亲。

老板娘把两人的黄焖鸡送了上来,周厌语说完这两句话就低头吃了口米饭,她点的纯翅尖,一口下去,半个翅膀都没了。

她吃了几口之后,才从低垂的视线之下瞥见谢酌拿起了筷子。

“周小船,明天我也请你吃饭吧。”谢酌声音含笑,比之先前,轻快不少。

他打架那会儿积攒的阴戾,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

周厌语咬着翅尖,抬头,皱起眉:“还吃黄焖鸡么”

“随你喜欢。”谢酌说,“怎么,这个味道不喜欢”

“那倒不是。”周厌语吐出两块骨头,面无表情,“但是我有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一直想找个人讨论下。”

“那就和我讨论吧。”谢酌勾勾唇角,擅自决定,“问吧。”

“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黄焖鸡都要放香菇”周厌语也不推辞,果断问。

谢酌狐疑瞧她:“你……不喜欢吃香菇”

说着还有点好笑,放下筷子,他打算带她去吃别的:“不喜欢就不要吃了,带你去吃其他的。”

周厌语摸了摸肚子:“也不是不能吃,我只是不太喜欢香菇的味道……你坐下,点都点了,不吃太浪费了,而且……”

她往后看了看,发现晓晓正跟老板娘低声说着什么,眼睛还不时往他们这边瞅。

“而且什么”谢酌伸手弹了下她脑门,一手指把她注意力弹了回来,“你怎么跟做贼似的正经点。”

“你才做贼呢。”周厌语揉了揉脑门,往前倾了倾身体。

谢酌配合地往前倾身,一只胳膊支在桌上。

俩人隔着一张桌子,耳朵对嘴巴悄咪咪交换了一句话。

周厌语凑在谢酌耳边,轻轻呼吸着,压低声音说:“而且老板娘在后面看着呢,咱们刚坐下没吃两口就走,多不好呀”

女孩的呼吸平而缓,说话时双唇轻轻启合,气息不浓,却格外吸引人。

从她的呼吸落在谢酌耳廓那一刻起,谢酌就没怎么回过神,他的耳根微微发热,棕黑色的眼瞳缓慢偏向眼尾,悄睨着她靠近的鼻尖。

以秀气的鼻尖为圆心,谢酌稍稍涣散的视线逐渐回归正常,目光绕着她的鼻尖一圈圈扩散开。

周厌语刚啃了俩翅尖,嘴唇湿润润的,看着十分可口。她说话时唇角不自觉内勾,小小的弧度里隐隐藏着笑。

谢酌只听见最后几个字。

……多不好呀。

“你说呢”最后,周厌语又加强语气补充了一句。

“……嗯。”

谢酌坐回去,面不改色地胡乱应了声,管她说什么呢,反正只要顺着她就肯定不会错。

周厌语吃了一嘴巴的香菇味,出了门谢酌又带她去吃了两份烧烤,彻底洗干净了她嘴里浓重的香菇味。

当天晚上她做了个极其诡异的梦。

她梦见谢酌的手指头变成了香菇,他一边冲她微笑,一边把手指头往她嘴唇边送,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故意勾引她。

“来,吃一口。”

周厌语扭开脑袋,没想到谢酌居然还会分/身术,一眨眼她周围就围满了手指头变成香菇的谢酌。

梦里的周厌语:“……”</p>

这该死的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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