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语滚了滚:“热!”
“热也给我裹着。”
谢酌拍了下她屁股,隔着一层被子,其实感觉不大,但周厌语闹腾的动作仍顿了顿。
“谢酌,”她抬眼,直勾勾盯着他,语气沉重,“你真的有病,别睡觉了,去看病吧。”
谢酌心道再过会儿她要是还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绝对算他输,这会儿却不动声色,提溜着被子往床头扔。
周厌语扫他一眼,冷哼一声,翻个身背对着他,裹紧被子,吝啬得连个被角都不愿意让给他。
过了片刻,周厌语受不了地又翻身回来,怒瞪他:“把你手机关掉,我要睡觉!我不想听着佛经睡觉!”
谢酌倚着床头,身下只有一个枕头,手机松松握在手里,他正浏览着手机上的什么信息,闻言抬了眸,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隔了几秒钟,扰人的梵语终于回到西天。
房间再次陷入沉寂。
灯关了,床头只有谢酌的手机发出的微弱光芒。
周厌语背对他,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心里嘀咕着以后一定要抽时间骗他去医院看男科,嘀咕着嘀咕着,睡意不知不觉涌了上来,潮水般的困倦即将淹没她,后颈倏地一凉。
她缩了缩脑袋,没有太大的反应,知道后面那人是谢酌,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他才过来捞被子。
身体反应总是比大脑指令来得快,她困得很,根本想不了其他的,身体下意识往里缩,让出一半的被子。
她已经足够好心了,谁知道谢酌居然得寸进尺,从她后面贴上去,鼻息落在她侧颈。
她忽然感觉很热,从腰腹那一片开始,顺着皮肤底下错综复杂的神经和血管,那阵令人心悸的热度仿佛已一层层包裹住她的骨头,渐渐的,深入骨髓。
身体猛地一颤,她骤然睁眼,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转了个圈,这会儿就正面着他,一睁眼就看见他的锁骨。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隐约的月光,视线不甚清晰,听觉却异常敏锐,他离她太近,呼吸声悉数叫她耳朵捕捉去,撩得她耳根发烫。
睡意顿时被抛之云霄。
她迷蒙着眼,抓住被子里作怪的某只手,原本想控诉嘲讽他,声音出来反而吓到了她自己。
“你不是……”
音色太软了,软得好像只要他再稍微揉一揉,她就能当场化成一滩水。
她咬了咬舌头,眼泪都出来了,哆哆嗦嗦着按住他手腕,低声骂他。
“你干什么又没病了”
谢酌低笑,捏住她下颌吻上去,他的嘴唇是温的,碾转几次便升了温,连带着身体也跟着发热。
借着月光,她能看见他眼底释放的浓浓情/欲,丝毫不加掩饰,他对她的渴望。
“十二点过去了。”谢酌哑着嗓子说,“你现在才算是彻底成年。”
周厌语愣了愣。
感情他之前一直不肯碰她,甚至还听佛经压抑欲/望,只是因为觉得十八岁生日那天不算是真正成年非得等到十二点过去才肯越界
什么毛病
周厌语都快被气笑了,半个小时前他还不择手段骗她睡觉,半个小时一过,他倒是亲自过来叫醒她。
周厌语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趁着分开的间隙,她冷酷无情地拒绝:“我困了,不干……”
谢酌轻轻抬了下膝,周厌语的声音霎时卡在喉咙里,险些没控制溢出一声低吟,她脑门都红透了,后牙槽紧紧咬着,想骂他,又不敢张口。
这个王八蛋!!!啊啊啊啊!!!
她内心都快化为咆哮怪了,脸上的表情却扭曲着,一面不想认输就这么便宜他,一面又被他撩得浑身发颤。
谢酌凑过去,撬开她的唇,半阖着眼睛,平静而又狂暴地凝视着她的鼻尖。
“刚才在浴室,”他按着她后颈,声音从唇缝泄出来,“我手心都是汗。”
想到在浴室干的事,他就有些无奈,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真临到头,仍然有些担心,担心她会不舒服,会反感……
他耐心地一点点撬开她的城防,缓缓入侵,同时又用语言去悄悄麻痹她的傲骨。
“我手机里记了一些……”他停了停,斟酌片刻,说,“关于这些事的要点……”
大概有些不想承认这种事,他只说了一半,惹得周厌语有些焦躁。
“什么要点”呼吸都要被他吞了,周厌语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酌又笑了声,将话语一点点推送到她舌尖。
“能让你喜欢这种事的要点。”
不想给她留下一丁点不好的印象,不想让她第一次就生出半点排斥的心思,也不想叫她知道他只是表面看起来游刃有余,哪怕他早就将所有需要注意的地方牢记在脑海。
然而一到她面前,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全变成了不经看的泡沫,只想凭本能继续,本能告诉他,赶紧将她整个拆了吞下去。
可他又哪里舍得那么做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哄她,然后再彻底拥有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满课,从早到晚都是课,九点才回来码字,本来以为今天能写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明天再收个尾,差不多就能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