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干咳一声,把被子拉到自己脖子上, “我要休息了, 你快走吧。”
杜衡却也爬上床来扯她的被子,“我要跟师父一起睡。”
时沛:“……”
别闹!你一个大乘期的睡什么觉!快走快走!
杜衡跟她抢了半天被子也没有抢到, 他又不敢用大力气伤了她。看到她埋在被子的里耳朵尖尖都因为憋气而变红, 只能叹息一声, 把她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
时沛被暴力镇压, 怒瞪之。而杜衡却欣然接受了她的眼神攻击, 并且非常宠溺地回望她。
三分钟后,时沛败下阵来, 她愤怒地闭上眼睛, 催眠自己是一个人在睡觉。
杜衡枕着自己的手肘, 看着时沛装睡,她眼皮一动一动地, 睫毛震颤, 就像刚刚破茧而出抖着翅膀的蝴蝶。
他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眼皮。
时沛没反应,努力装睡。
嘴唇贴上她肌肤的刹那,杜衡只觉得自己腹中燃了一团火, 顷刻间将理智燃烧成灰。从她醒来愕然盯着他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充满了疼她宠她的渴望。
这渴望如同汹涌的河水在胸腔中奔流,他不得不拼命用上所有理智将它扼制住。此刻,那不断上涨渴望终于冲垮了理智,一泻千里, 无法挽回。
他极为珍惜地亲过她的眉心、鼻尖,一寸寸皮肤,待亲到唇角的时候,时沛终于忍不住了。
她睁开眼睛正想说话,这一刹那,杜衡猛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这次特别凶狠,好像将满腔的恨意与怒意都发泄出来了,时沛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都要因承受不住这狂热而散架了。她被他吮得嘴唇通红,舌尖发麻,眼里不受控制地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在她因为窒息而阵阵发晕之时,杜衡终于放开了她。
他轻轻喘息,凑到她耳边道:“师父,我忍不住了……”
时沛拼命摇头:“不行……我们是师徒,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这样还是这样”
烛火明灭,渐渐燃尽了半寸。
时沛长吟一声:“杜衡!轻一些!”
杜衡却不放过她,他眯起双眼,凑到她耳边轻声问:“谢迢,是谁”
时沛又痛苦又欢愉,她仅存着一丝理智,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杜衡将她抱起来放到床边,猛然松开了她的肩膀,她半个背部就悬在了床外。杜衡却还在不停地欺负她。
“是谁嗯”
“!!”她上身悬空,向后仰出一个新月似的弧度,黑发如瀑,蜿蜒垂在冰冷的地上。波澜起伏中,她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掉下去,太害怕了。
救命!这太刺激了啊啊啊!!!
她终于受不了地哭着道:“他是……我、我喜欢过的人……”
杜衡静止一瞬,瞳孔中闪过一抹血红,马上发了狠,好像恨不得要把她钉死在床上。
……
烛火燃尽,天色将白。
杜衡终于放过她。
她浑身是汗,瘫在杜衡怀里,不久,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她:虽然很刺激,但她也爽到了啊,怎么还吐血了呢
“师父!”
杜衡霎时乱了阵脚,他披了个外袍赤着脚就跑出门去,“医尊,快叫医尊!”
他又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里,将时沛牢牢抱进,轻轻亲吻着她的发丝,呢喃道:“师父,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他那模样就像一个无助绝望的孩子,时沛被他狰狞的语气吓到,连忙抚着他的脸哄他,“一定没事的,你父亲为我修补的这具身体好着呢,哪里也不疼。阿衡,不要怕。”</p>
医尊来了,他探了会儿时沛脉息,摇摇头道:“姑娘身体是重新修补的,十分健康,没有问题。致使吐血的原因在于神魂,姑娘神魂受过重击,残缺不齐,虽然被重新唤回身体里,但神魂受伤无法恢复,即使身体再健康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