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子的声音倒是清雅,谢迢诧异了一瞬,最后将一锭金元宝押在了“大”上。
时沛冷汗都下来了,她道:“买定离手,皇上,我开盅了。”
盅盖打开,二三四,九点小。
谢迢神色没什么变化,只笑笑道:“你赢了,朕放你走。”
时沛连连道谢,连忙收拾骰盅和骰子。
谢迢闲闲撑着额角,随意扫视了一眼。这青年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白皙纤细的手腕显现出来,那骨架玲珑,男子中很难见到这样的手。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时沛给包袱简单打了个结,准备跑路。
“等等。”谢迢却在此刻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头来。”
时沛吓了一跳,犹豫了一瞬,依言抬起头来。她戴着人|皮面具,谢迢不可能认出她来。
肌肤相触的那刻,谢迢瞳孔微颤,他不由得摩挲了一下手下的皮肤。
这人肌肤的触感太过熟悉,二十年来,他只与一人如此亲近过。然而面前人的相貌却与她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甚至连性别都不一样,除了那双灵动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周水。”她答。
“周水……”谢迢缓缓道。他的指腹顺着她的手腕一寸寸抚到指间,动作挑逗至极。时沛觉得肌肤被一道火舌舔过,所到之处皆是颤栗。
谢迢最后拈住了她手里拿着的那粒骰子。
轻轻一捻,骰子应声而碎。里面的铅屑纷纷扬扬洒了下来。
“你胆敢欺君”
时沛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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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迢没有杀时沛,也没有放她,而是把她留了下来……做小厮。
“备纸。”
时沛乖乖把纸铺好。
“研墨。”谢迢对她呼来喝去。
时沛一个现代人,哪里会研墨她拿起墨棒磨来磨去,最后把墨棒给掰断了。
谢迢:“……”
他沾了磨出来的一点墨汁,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句话,看了一遍,将纸推到时沛面前,“按手印。”
时沛看他邪恶一笑就知道没有好事,往纸上一看,极为嚣张的狂草,那字体和当代医生写的药方并无二致,她看了半天竟没有看懂一个字。
“皇上,小的看不懂,您能不能……”翻译一下
谢迢不高兴道:“让你画押你就画,再不画,拖出去砍头。”
暴君。时沛抖了抖。
估计这也就是个卖身契之类的,她出去以后,把面具摘掉,就没有周水这个人了,这契约也做不得数。
她思虑周到了,就将大拇指沾了红泥,印在了左下角上。
谢迢愉悦地拿起纸吹了吹,让人收好放起来。
晚上的时候,谢迢又道:“替朕更衣。”
时沛踮着脚替谢迢把外袍卸了下来,服侍他上床躺好,便准备退出去。
“等等。”谢迢淡淡道:“去哪里过来睡。”他拍拍自己身侧的空位。
时沛:……一年不见,他什么时候有了龙阳之好
她道:“皇上,我家中还有一位爷爷,我一天没回去了,实在是放心不下他。”
谢迢道:“我已派人去告诉他你今夜不回去了,还让人帮他做了饭扫了地,大可不必担心。”
时沛:“……”
“过来睡。”谢迢催促,语气里有点不高兴。
时沛慢吞吞地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睡在了塌上。
“不脱外衣”谢迢在后面问。
“小的习惯这样睡……”开玩笑,她胸上缠了绷带,要是脱了外衣,被看出来怎么办。
一只手从后面伸来,落到她的胸上,揉了揉。
时沛吓了一大跳。
“胸肌不错。”谢迢笑着道。
时沛胸上酥酥麻麻的,她推拒道:“皇上,这样不妥……”
“你我都是男子,有何不妥”谢迢掰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你若是觉得吃亏,也可以摸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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