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手忙脚乱将令牌接过,查看一番没有问题又将令牌递过去,冯邵长鞭一卷便将令牌收回。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萧景瑜纵马扬鞭率先冲了过去,其余暗衣卫也紧紧跟随着他一起驾马飞奔而过。
冯邵驾马行到老李头身边,他唰一声抽出宝剑直指他,冷声道:“今夜之事只是你做了一场梦,明日醒来便忘了,记住了吗”
老李头被他吓得一个哆嗦,“知……知知晓了……”
冯邵收回剑,大喝一声:“驾!”扬鞭打马而去。
老李头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暗道真是一群黑衣罗刹啊。
一行三百余人,趁着星光,纵马一路飞奔到玉清观的山脚下,来到冯管事指出来的打斗之地,萧景瑜看到草地上血迹斑斑,留有几具尸体,还有一些血肉和残肢。
冯邵和几名黑衣人下马翻开尸体查看,片刻后,冯邵道:“启禀王爷,这些人脸上都刻着死刑犯的烙印。”
萧景瑜转眸看着他,冷声问道:“这附近有亡命之徒构成的帮派吗”
冯邵不知,但他身边一名暗衣卫道:“属下知道,在离此处大约五里远的青山镇有一个叫洪帮的,里面都是些亡命之徒,专门干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只要给的银钱充足,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暗衣卫说完,袁栋这才想起来什么,也说道:“属下听说这洪帮好像跟王太傅有些瓜葛,眼下王太傅身陷囹圄,这洪帮怎么还敢出来接生意”
萧景瑜眸色冷凝,再无言语,他勒起缰绳,调转马头朝青山镇的方向打马而去,冯邵等人赶紧上马紧紧跟随。
此时天色已晚镇上居民早已入睡,由于他们用毛皮包了马蹄,飞奔而至并未产生太大响动。
等来到镇上,萧景瑜便让一名暗衣卫领路,他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巷子来到一栋很大的青瓦房前。
“王爷,便是此处了。”暗衣卫恭敬答复。
萧景瑜看着锈迹斑斑的大门,眼神冷淡,“留几名活口问话,其余人等一律格杀勿论。”说完这句,他又说:“动静别闹的太大。”
他身后暗衣卫得令,有几人使轻功跳上青瓦房屋顶,很快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大门前一名五十多岁老者的尸体,看门的老者是被进来的暗衣卫割断咽喉而死的,除了那名老者,旁边还有两具尸体,是两个壮汉,也都是被割喉而死。
张大庄是在睡梦中被人架着刀拎到萧景瑜面前的,当他来到院子里的时候,院中横七竖八到处都是他手下的尸体。
“你……你们……”张大庄惊恐地看着满院子的黑衣人,这些人是怎么来的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为何他的兄弟们都死了
萧景瑜提着剑走出来,他的剑上还滴着血,他抬眸看向张大庄,“今日你们是否劫持了玉清观下的一辆马车”
张大庄看着眼前之人,却见他一脸肃杀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张大庄喉结微动,知道此人恐怕是一个极难缠的角色。
“你杀了我兄弟,我为何要告诉你”张大庄自知今夜在劫难逃,因此梗着脖子打定主意不说。
“呵。”萧景瑜薄唇微启,眼眸冰冷,他看向袁栋抬抬下巴,袁栋会意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他捏着张大庄的下巴将瓶子中的药粉倒进他的嘴里。
“啊啊啊!”张大庄脸色紫涨发出痛苦的惨叫声,脸上青筋暴起面容扭曲起来。
“这是噬心粉,”袁栋摇了摇手中的小黑瓶勾唇说,“若是没有解药,你的身体将会慢慢融化,由手脚开始一点一滴地消融。”
他凑到痛苦扭曲的张大庄眼前幽幽说道:“可是你却又一时半会死不了,至少还能再活个十天半个月,眼睁睁看着自己融化成一滩血水。”
听到袁栋的话,张大庄目露恐惧,“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们能给我个痛快……”
原来他今日确实去劫人了,但没能成功,那名妇人的手下太厉害了,折损了他十多名弟兄,后来不知为何又杀出了一群蒙面人截胡,他们铩羽而归,马车是被那群蒙面人劫持了。
萧景瑜听完后,神色阴郁,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劫持珠珠的便另有他人。
“谁让你们去劫的马车”袁栋拽着他的衣领质问,“是你们背后的主家”
张大庄否认了,“我们和王家早就没什么来往了,现在我们主要是自己接活做,昨天夜里来了一名女子给了我们三千两银子买凶,杀人,事先付定金一半,事后再给三千两。”
“女子”袁栋眉头一皱,“什么样的女子”
“看她身形相貌大概是大户人家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