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假笑应付这群路过的弟子,脑门儿突然被一个什么东西一拍,他低头一看,只见一片槐树叶飘飘然落在了脚下,几个弟子慌忙回身行礼:“平云君!”
一个人影仙气飘飘地站在观景台上,衣袂当风仙影扬扬,可惜此人一开嗓就是一声咆哮:“任孤鸣你跑哪去了!没吃饭吗磨磨蹭蹭的!”
得了,明天山上的八卦肯定是“大师兄任鹤失宠了”。他心里叹气,嘴上却吼了回去:“你催什么催,这不是来了吗!”
一老一少隔着一段台阶气哄哄地对视,活像两头斗牛。
任孤鸣的师父就是这一任的穹窿山派门主,玄门上下敬称其“平云君”。
平云君宝贝兮兮地接过鸟笼子仔细看了一眼,顿时勃然大怒:“我让你好好看着我的鸟,你怎么给我看成了这幅鬼样子”
任孤鸣低头一看,这死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两眼一翻萎靡在笼子里,顿时想把整个笼子都顺着山道甩出去。
平云君当然不能让爱鸟惨遭逆徒毒手,赶忙连着金函一起接了过来,他漫不经心逗着鸟道:“我看名单上的都不是什么安分角色。”
一群公子小姐能好伺候吗任孤鸣腹诽,不把穹窿山给掀了可真是祖上积德。
平云君扫了一圈名单:“我以为谈澜送来的会是他那两个儿子,怎么夹带了一个外人”
任孤鸣答得滴水不漏:“知非年长些,可能谈门主另有安排。”
平云君“哦”了一声,草草把这份金函塞进怀里。
恰在此时,一个弟子远远喊道:“大师兄!弦门的两位贵客到啦!”
任孤鸣一愣,赶紧对平原君道:“估计是玉空玠他们到了,徒儿告退。”
平云君打发瘟神似的赶快让他走了。
任孤鸣身影刚消失在远处,平云君手上一轻,一个黑扑扑的人影立时显在他身后,此人比平云君矮上一节,揣着手开口:“我看阿鸣对情啊爱啊还没开窍,怎么一点少年人的活力都没有。”
他似真似假抱怨道:“其他几个看得过的世家,只有步家有个适龄的女孩儿身家我还看得上眼,只可惜脾气略差了些。”
又出馊主意:“都不如我们如相。”
平云君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两个都是我徒弟,这不是造孽么本君看你是毛掉的少,再丢阿鸣屋里挂两天”
此话果然奏效,黑衣人缩了缩脖子,也不瞎操心了,翻了个白眼闭了嘴。
玉空玠此时才十四五岁的光景,还没长成后来那副眼高于顶的刺头样,然而眉眼间那股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却从未变过。
从前十六年至往后数故人重逢的短短几日,任孤鸣都与他有种莫名其妙的默契,因此在一众世家子弟里,玉空玠算是他半个知己。
“知己”手握走任后门特批的禁制通牒,带着一大车行李大摇大摆地进了山门,任孤鸣刚刚按下飞剑便瞧见他身后昂首挺胸站着一个弦门窄裙的姑娘,年龄不大却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容色艳比海棠浓,和他师兄一样仰着下巴站着,接受着来来往往穹窿山弟子快要黏在她身上的炽热目光。
“秋声也来啦”任孤鸣翩然一落地,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几个探头探脑弟子的视线,他一挥手,几个弟子立刻争先恐后、蜂拥而至,将他俩带来的行李都送上了山去。
“我没想到这次能有秋声一个名额,他们什么时候对剑部这么好了。”玉空玠小声嘟囔,随任孤鸣徒步往舍群走去。
常秋声虽然修不得琴道,耳朵却极尖,顿时冷笑道:“那群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鬼主意。”
她说完快步往前走了,将两个面面相觑的师兄抛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犹豫了很久如何让他们一起打副本创造机会,最后决定让他们一起接受知识的洗礼。
想东想西自闭少年上线预警
谈恪(que)四声,主角就要与众不同~
感谢出云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和鸦九大宝贝的 5瓶营养液!
我一定会努力填坑的!!!啵啵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