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亩,还有两个演武场。武艺班的学生们,大可绕着学院最外的一圈跑,再在演武场学练即可。”
想到鬼谷之中环境简朴随意,王诩自叹不如,“可惜我等来得太慢,没有帮上师傅。”
“并非如此。”羲和摇头,眼看着众人齐心协力将树竖放到挖好的土里,略微放心的皱眉,“这些屋舍的门牌牌匾全都要我一人来做,你来了正好和我分担一些。”
“如此我就去了。”
王诩有心要做,羲和吩咐了李家六兄弟的差事后带着徒弟徒孙们去先生书房去。那里由她早已准备好的木头和牌子,就等着人多帮手刻上。
羲和只想好了两句,先生书房必有一句‘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学生教舍则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可后来一想这句出自孟子。怕离得太近生出别想,最后落下一句简单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除此之外,任由鬼门师徒刻下。只有一个要求,大的牌匾刻下的字必须是小篆,其余的多多益善。
毕竟学生不能只懂一种文字,文盲的窘迫她一人享受也就足够了。
王诩和李家六兄弟抵达几日之后,鬼谷出行在外的徒弟们也都赶来。有默默无闻不见经传着,也有家喻户晓闻名遐迩者。羲和只是挂了个师祖名头,许多人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但身为长辈她只要稳坐上方自有人来拜访。
她独立设下的院长办公室也堆满了贺礼,喜得她将每人的名字身份都认真的记了下来。等到有日下山时,便不用在花钱出门住客栈了。
卫鞅的极快,他一年多前才见过师祖。闻知要设学院,连着师傅都要前去,他特意赶了车马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还谢过了那场冬雪的丰收。
随行而来的小胡子和高个子泪眼婆娑,当着面便将这些日子卫鞅的所行所举一一告之。
这让真正传业的师傅听得津津有味,末了面无喜怒的看卫鞅一眼。在秦君颇有威望的卫鞅不敢放肆,夹着尾巴站在王诩身侧,待他离开时也紧紧跟随。
“那你们觉得卫鞅做的都不对”
人前款款而谈的小胡子和高个子一顿,眼看着卫鞅离去后才肯低头,“左庶长并非都不对,我二人在旁见他日日铁面无私,心中唯有法字可言而常与秦国大夫们争执不一。”
“那就是不好了”
“自然不是,田地里的农家对左庶长十分爱戴,大多百姓都拥趸支持法变。”
“这么说是好了”
“可可左庶长的性子太过执拗,说一不二的,我二人在旁看得心惊肉跳。连着原来的不错的友人亲戚,还会唾我口水!”
小胡子说得很是委屈,他皱着脸一副苦相,“还当着各位大夫的面。”
“那口水可多了!”
高个子也是闻者伤心,两个大人们就这么跪着哭了起来。
好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人,还说不上是丢脸的事情。只是二人面容都不出挑,有心过来诉苦,哭相自然是不好看的。
这让喜欢俊俏模样的羲和看得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指节扣着高脚木桌上。
哭声戛然而止,雷声大雨点小的两双眼睛看了过来。
羲和放缓声色,苦口婆心道,“我这徒孙一心为了你们秦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事由急缓少不得得罪了人,你二人自是我信得过的,这才遣你们跟随左右。”
“可,可左庶长从不听我二人!”
“听什么,我是让你们在旁学习的!等到秦国容不下他,你们再敲他一榔头,把他搬上来寻我就是。”
羲和一副为他们思前想后,早已妥备了后生的言语,二人心中大喜,觉得如今的日子有了盼头,“好,就依先生所言敲他一榔头!”
安慰了两个大小子,羲和背手出去见余的徒孙们。不想她刚走出先生们的楼舍,便见王诩与一红色影子走近过来。
红色影子不高,是一把撑开的红簦,执簦的是个不高的垂髫稚童。他腿短,脚步缓缓的,等见到羲和后快步跑来。
王诩步子轻松向前,与稚童一般。
羲和低下头,只听……
“是太师祖么”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很像画一个学校分布图,但是放链接什么好麻烦也莫名羞耻,唔,大家就设想很大很漂亮的学院就好了。
总觉得吧,卫鞅死的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