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攥着手,拼命与心里那个想要占有、想要将他按下去,强行逼迫他吞下那个渐渐苏醒猛兽。
看他哭,强迫他臣服,让他在自己手里颤抖,哭着求饶,然后标记他,狠狠地撞进他生殖腔,让他死在自己怀里。
不行。
他不能。
沈隽意闭着眼,鼻尖上渐渐冒起汗,强行摒除脑海里轻颤还挂着湿痕睫毛,脸颊绯红声音柔软傅清疏,同时与心里那个病态自己相互撕扯,指甲几乎陷进掌心里。
不行。
傅清疏那么骄傲,他受不了这个,在他心甘情愿之前,自己不能强迫他,只会击碎他,征服不了他。
他和沈开云不一样,不一样
齿尖刺破口腔皮肉,疼痛使他稍稍清醒,稍稍战胜里那个属于沈开云血脉,猛地抓住傅清疏手腕将他拽了起来。
“差不多就得了。”沈隽意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嗓音听起来没那么哑,“又不是纸糊,上一点就行了。”
“叩叩”
两人一齐看向门,傅清疏挣开手腕禁锢,走过去开门,手碰到门把时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遮一遮。”
沈隽意微愣:“啊”
傅清疏有点无奈,耳根略微发红低声说:“低头看看。”
沈隽意一低头,一股血直冲脑门,他原本以为自己忍住了,结果在他内心交战时候早已昂首挺胸跟自己心上人打过招呼了。
沈隽意拽过被子往腰上一遮,他尽管厌恶,尽管不承认,但骨子里果然还是流淌着属于沈开云血,只知道占有,只知道掠夺。
他真怕哪一天,自己也会像沈开云一样,强行占有傅清疏,击碎他骄傲。
“不用难为情。”傅清疏也不知道是在给他,还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别过头欲盖弥彰地说:“年轻人,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不要多想。”
说完拉开了门,门外是林健,“傅教授,你们没事吧。”
傅清疏说:“没什么事。”
林健说:“我刚才听说您出了车祸可吓死我了,上面派您来这儿,你也看出我们这里条件很差,生怕招待不周就罢了,还让您在这儿遇到危险,这可怎么好啊。”
“林主任说太严重了,我不碍事,不过一个学生受了伤。”傅清疏往身后让了让,说:“您请进。”
林健“哎哎”两声,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看见已经穿好衣服沈隽意站在一边,愣了下,指着他说:“这”
傅清疏说:“他受了伤,我想住折叠床也不利于伤势恢复,就让他住进来了。”
林健没多想,忙点头说:“是是是。”
傅清疏略一颔首,“霍城地方有些大,光是一个招待所可能不够。我这边计划是,学生们分成两组,一组四个人,一组由陈清婉带着,一组由华翰带着,一组配一个医学生。”
林健点点头,“也好,那就一组留在招待所,我们这边该通知都已通知了,明天来人可能会有点多,分组也好。”
傅清疏说:“剩下由我带着,去柳林那边做采集。”
林健下意识摸了下耳朵,欲言又止地说:“是不是不太妥柳林那边挺乱,要是您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上头交代。”
“不要紧。”
沈隽意视线在两人脸上挪了一会,问他:“柳林是哪儿”
林健有些讶异,这个学生怎么一问三不知,来时候没看过霍城资料吗柳林是一个传染病暴发比较高地方,死亡率也比别地方高出不少。
不仅如此,那边靠近边境,时不时有人过来骚扰。
傅清疏说:“柳林在霍城边缘,有些远,明天你就跟着陈清婉留在招待所,跟赵路一起看看有什么能帮忙,养养伤。”
林健说:“傅教授,我明天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忙得过来。”傅清疏问他:“林主任,我们带设备都送过来了吗”
林健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回来另一个目,忙说:“送来了送来了,我这就让他们卸下来,这东西金贵着呢,不能磕着碰着。”
说着,他快步出去了。
沈隽意从傅清疏说完就没接话,一直在心里揣摩他刚才那句话,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一人分一组,一组四个人,去掉他们仨医学生和实验室带队两个学生。
这特么就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他自己去柳林
“傅清疏。”
傅清疏回头,看见沈隽意盯着他,蓝黑色眼睛一瞬不瞬锁紧,他有些时候没听见这个称呼了,心尖忽然一颤。
“怎么了”
“你自己去柳林。”沈隽意伸出手,一个个比给他看,“你当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