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知道自己用了禁药,以为他真在寻找aha,语气中关怀让傅清疏几乎心软。
傅清疏给祝川打了个电话,虽然有时差,但他是个夜猫子,接还算快。
“哎哟傅教授,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冷宫里妃子打电话啊,想重新宠幸我啊不了不了我打不过正宫娘娘。”
“他不敢。”傅清疏话音一落,忽然愣了一秒,紧接着就是祝川哈哈大笑:“你还说自己不喜欢人家,正宫娘娘身份都承认了。”
傅清疏没空跟他耍贫嘴,轻咳了声将禁药后遗症事情简略地和他说了,话筒两端沉默了一会,只有浅淡呼吸声。
祝川破天荒认真说:“我早说了,那破禁药不能用,你非不信,要用自己命去赌,后悔了吧。”
傅清疏说:“不算后悔,我没想过跟沈隽意在一起。”
祝川这就不明白了,“不是,你都这样了还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你什么毛病啊,你别跟我说你不喜欢他啊,这我是不信,你自己也不信吧。”
傅清疏沉默了下,说:“嗯。”
“那为什么啊你妈不同意婆媳问题”祝川想了想,又说:“还是他妈问题他妈不同意”
傅清疏没打算把沈烟事情告诉祝川,顿了顿说:“我给不了他同等回应,一分爱和一百分爱,对他不公平。”
祝川直接惊呆了,“你别是做实验做傻了吧,感情这东西是能用几分来衡量3,你信不信他今天就能把你干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祝川”
“不好意思嘴快了。”祝川捂了下嘴,干笑了两声缓和气氛,又说:“你不就是因为你爸那点破事儿看不开么,觉得自己给不了沈隽意该有回应,床上也好床下也好都对他不公平,是吧。”
“嗯。”
祝川说:“其实你想没想过,他根本不在意呢,你能给他回应你觉得对他来说是一分,其实对于你来说,这已经是全部了,不是吗”
傅清疏忽然陷入了沉默,没说话,祝川听着他呼吸声,在心里想,沈隽意这小狼狗还他妈挺机灵,先给自己打电话通通气儿,把这高岭之花脾气都摸得透透。
他应该没记错词儿吧,可别弄巧成拙,要命了,他可打不过这两口子啊。
祝川:“那你说说,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亲过你没”
这要搁平时,给他十个胆子祝川也不敢这么问啊,高冷教授非把他头锤飞,但现在他是沈隽意授意,他可以事后甩锅。
完全不虚
傅清疏想了想,“嗯”了声。
祝川:“他还活着吗”
“”傅清疏说:“事情不是你想那样。”
祝川“啧”了声,说:“管他是不是我想那样,那我问你,如果是莫久,或者是你其他学生吧,就当是我,不顾你意愿亲你,我现在还有全尸吗”
傅清疏一下子怔住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直面事情。
十余年排斥和抗拒,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一个人,可沈隽意却又无孔不入地渗透他生命,让他无法拒绝。
康罗说他这个护短未免太过了,他却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事情,沈隽意也很护着他,他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傅清疏嘴角微微勾起来,笑自己只能靠这些说辞来抵抗沈隽意对他感情霸道侵占。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你想跟他一起走很久很久,结果发现你没有明天了。
你喜欢那个人必须要承受死别,你很爱他,但是你必须要离开他了。
你舍不得带走自己喜欢人,但是被留下那个人,才是最痛。
他当时只以为沈隽意在吃醋,并没有深究这些话含义,现在想一想,他宁愿说不追自己也不让自己用药,是真不想做那个被再次留下来人。
莫久说他有严重偏执欲和几乎病态占有欲,但他能硬生生地克制住对他这种偏执占有,愿意主动说不追他,只为了不让他用药。
沈烟死对他影响是真很严重。
“祝川。”
“啊”祝川有点慌,小声说:“喂,我只是说事实,你别想对我干嘛啊,我还没娶老婆我不能死,你有气你朝你老婆撒去。”
“不打你。”傅清疏低低叹了口气,将沈隽意发现他用禁药,并且跟他做交易事情说了,又把沈隽意反悔事儿也说了。
祝川佯装惊讶:“这小狼狗可真不要脸。”
傅清疏捏着额头,心烦意乱地说:“抑制剂对我已经失效,如果禁药也无法再用,那就只剩最后一条路。”
祝川接替他说,“aha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