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青站在门口, 手倏地握紧了, 回过头狠狠甩了石哥一个耳光, 却没说话。20559205593621533310
石哥被打莫名其妙,捂着脸低下头, 几个看守男人也立刻低下头,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地像是连时间都静止了。
每个人神经都紧绷着,仿佛一挑就断。
沈隽意看着门口站着男人,和傅清疏少说有七分相似, 他又叫傅先生,一定是傅清疏父亲了。
乔雁说傅清疏是因为傅正青才变成这样排斥oga身份, 刚才冲击力还不足以击溃他,现在再亲眼见到最深处阴影, 等于把所有他最排斥东西全都摆在了他面前。
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羞辱
这段时间自己明里暗里给他引导正常oga是什么样, 就算不能彻底接受, 起码也能慢慢适应一些,现在这么一搞等于前功尽弃
傅正青走上前来,目光锁住傅清疏, 声音低缓地叫他:“清疏。”
沈隽意闪身护在傅清疏身前,扬眉说:“傅先生是吧, 沈开云给了你多少钱,你乐意做他狗。”
这话说太过尖锐, 打手们立即冲上来, 被傅正青一伸手制止道:“你们出去。”
石哥道:“不行, 这两个人太危险了”
“我说出去”傅正青眉眼一冷, “是不是连我话都不听了”
“可是”石哥看见他眼神,将头一低,“是。”
几个人全部出去,门轻轻地关上,房间里再次陷入极致沉默,傅清疏一直站在沈隽意身后,眉头拧起来一言不发。
沈隽意回过头,攥住他手,低声问他:“是不是难受”
傅清疏忍着几乎爆裂热意还有无法抑制热流,极轻地摇了下头:“不碍事。”
话虽这样,他还是撑住了沈隽意胳膊,借着他力气站着,无形把自己交给他,深吸了口气说:“我缓一缓。”
傅正青也发觉了傅清疏不对劲,皱着眉问他:“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傅清疏抬头,看着他开口:“不来这里怎么发现傅先生原来这样威风八面,高高在上草菅人命。”
傅正青看着他眼睛,从那股冷意里还看出了满满厌恶,没有恨,只是纯粹厌恶,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多看一秒都会脏了眼睛,脏了灵魂。
“原来你这么恨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是应该。”傅正青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理解我,但是我有苦衷,我不是故意不要你”
“苦衷。”傅清疏冷笑了下,伸出手,虚虚地指着外头,“外面那些人,你告诉我是苦衷,将aha硬生生变成oga,让他们操控,这就是你苦衷。”
傅正青没说话。
傅清疏等了几秒,见他没有回应,又笑了声说:“说不出来了傅先生好手段,私下里买卖人口做实验,牟取暴利,理解你不会需要这种东西。”
沈隽意听出他话里冷硬和厌恶,感觉他有些站不稳了,身子微微地发抖,信息素有些往外溃散,立即抬手揽住他腰揽紧。
傅清疏身子一僵,却没有动,只是按着沈隽意手臂强自站直身体看着哑口无言傅正青,开口:“怎么,要把我也用药变成oga吗像你一样任人践踏。”
这句话仿佛是把利剑,笔直地戳进傅正青胸口,他身形微晃,踉跄了两步,喃喃地开口:“清疏,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变成我这样,你何必这么说我,也说自己。”
傅清疏闭上眼,试图在心里想出一丝一毫傅正青好,想他曾经身为一个父亲。
有一段时间他确实还好,就是和乔雁结婚那段时间,他真努力尝试改变,然而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在脑海里了,抹杀不掉。
傅清疏到底不是沈隽意这样血气方刚年纪,尽管这样场合,还是能足够冷静地看着傅正青,开口问他:“你和沈开云,是什么关系。”
傅正青别过脸,“知道这个对你们没有好处,我放你们出去,立刻离开霍城,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沈隽意这时候说话了,半真半假地试探:“沈开云当年研发药时候,有两个人一起合作,你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傅正青震惊:“你是谁”
傅清疏撑着沈隽意手臂手一软,呼吸乍然停了下,倏地看向傅正青,追问道:“你从那时候,就和沈开云沆瀣一气”
傅正青无法否认,点了下头:“是。”
傅清疏闭上眼,仰头笑了,很低很冷带着一丝无法察觉失望,沈隽意听在耳里,心都揪紧了,疼得难受,低声说:“傅清疏。”
“我没事没事。”
沈隽意又抬起头看傅正青,这个和傅清疏有七分相似男人。
他看着很年轻,比保养得宜乔雁看上去还要年轻一些,只不过眉头间缠绕着一层阴霾,像是长久以来压抑。
傅正青和两人各据一方站着,任由空气静静流淌了一会,当年沈开云是他很仰慕师兄,找到他一起研发药物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实验室里还有另一个人,三个人在沈开云郊区房子地下室里开始研究制药。
起先沈开云没有说是研发什么,只是给了他一叠资料让他研究一下,他当时被沈开云才华折服,又是真心喜欢基因学,所以就开始埋头研究。
他那时候是真对基因有着狂烈热爱,想把那些别人都不能研究出来,搞明白东西全都掌握,成为全世界最领先基因研究者。
他一腔热血,一心扑在研究上。